块肉,就是把家砸了,也只能忍着。
他压服这些人,靠的是驸马身份,能达到目前的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当下吩咐道:“你们立个字据,王保长做见证,就离去吧!”
“凤儿,拿我的纸笔来!”
凤儿早就醒过神来,看自家哥哥力挽狂澜,不但吓得债主们下跪求饶,还将压在母女俩头上的债务大山移除,自是喜出望外,立即跑去容立房间拿了纸笔出来。
何金不识字,容立代笔,写下债务还清的字据,由王保长念给他听。
画了押,何金朝容立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还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隐含着的怨恨和恶毒,容立如何看不出来,也明白这个人是大患,不得不防。
山羊胡子自己写了字据,画了押。
“我也没占你便宜,药钱二两,容家早已支付,那八两本就是你发危难财赚得黑心钱,如今去除才是公平之举。”
山羊胡子连声说是,行礼后急匆匆的离去。
接下来容立又帮杨夫人和胖子立了字据,两人同样不敢说话,尤其是杨夫人,巍巍颤颤的又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做完这些事,容立把目光投向还在堂屋恭恭敬敬站着的万先生,这个人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立据画押的意思。
万先生是文化人,服彩布庄的账房先生,而服彩是京都城叫得上名号的布庄。
容立知道他不像杨夫人 、山羊胡子之流那么好对付,于是试探开口。
“我记得万先生方才也有嘲讽本驸马吧?”
万先生鞠了一躬,“并非有意冒犯,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小民只是没有料到贫寒之家还能出个驸马爷,驸马爷人中龙凤,是小民眼拙。”
说话天衣无缝,还夸了他一把,容立伸手不打笑面人,只能把这一茬揭过去不提。
“万先生又为何不立字据?”
“驸马爷,小民不如他们粗鄙,并未动驸马爷府上一针一线,也未参与对令妹的谋划,望驸马爷明察!”
容立看了看母亲和妹妹,两人均向他点头。
“那五百两的欠债,你待如何?”
“小民只是个账房管事,今日奉马老爷之命来讨债,原本今日一定要有个说法,但如今驸马爷出现,小民自当回去禀明老爷,给容家宽限些时日。”
“驸马爷乃当今皇上女婿,想必这点欠债并不是难事,更不需赖账。”
说白了,欠的钱还是要还的!
万先生做事严谨,容立拿不住把柄,也不好蛮干。
但他是谁,一个现代法治社会的经理,手下管着几十号人,怎么会被一个古人难住。
“万先生,关于家父的债务,怕不是只宽限些时日的问题!”
“哦?还请驸马明示!”
“字据不清,对这笔债务本驸马有疑问,当向官府提起诉讼!”
“驸马爷,官司已经打过了,服彩布庄胜诉......”
“那是以前,现在我是驸马爷,事情自然不一样,难道本驸马不能打官司?”
万先生只好无奈作揖,“自然可以!”
“那就这样,你回去告诉你家老板,早做准备,这次本驸马一定要把官司打个明白!”
看着万先生急匆匆出门而去,容立露出坏笑。
“等着吧,也许十年,也许一百年,本驸马自会递交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