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几乎常年被封,困扰一时而已,殿下不必太过烦忧,只不过开便开了,不如将陛下所需的那几位安神药材一并取出来。”
沈放舟立刻抬头,犹如触发关键词,眼看着就要迫不及待地去问哪有安神药了。
些许是看出黑猫长老的蠢蠢欲动,纣煦才拍拍脑门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嘱咐道:“方才险些忘记同你说,以后除了情蛊等物,也请长老多留意安神之药,陛下最近为等待尊师,对安神养魂的药物多有筹备。”
沈放舟表面上点头应下,心里却愈发惊讶起来。难不成纣寒真打着迎回扶鹤的心思么,千年前那场惊世骇俗的仙魔大战,扶鹤居然还真能留住一缕魂灵么。
抱怨间半个时辰匆匆即过,沈放舟却有些坐立难安,她望了望时辰,也许再过片刻纣寒就要重回此地,纵然谢归晚于符道一门极有造诣,但纣寒乃是渡劫期圆满,保不准就会看破她和门主身上的隐藏。
假若真被她发现,哪怕是有传送石在手,她要逃出生天,也少说要掉一层皮。
未等沈放舟想出个七七八八,大厅正中的传送阵法却在这一刻终于开始转动,沉黑魔气四溢,宛如海潮般呼吸起伏,如有生机。
殿厅内倏然寂静,纣煦深吸一口气猛地踏前七步,她咬破指尖,一滴鲜红妖艳的血液凭空而起,如着魔般主动飞向铜镜。
血液重重撞上镜面,刹那间平地骤起波澜!犹如虎啸的音浪成倍翻转咆哮,像是狂烈至极的暴风,摇曳出千尺魔涛。
窗外死河之水仿佛有所感召,冲刷激荡于透明舷窗的力度强劲百倍,沈放舟立在铜镜下首,竟觉耳畔一时尽是浪声,意识飘忽间仿佛被卷入蓬莱瀛洲这等方外之地,但听那涛声时而悠然时而狂放,冲刷急转回流之下好似一场大梦,待惊醒回首,方觉似曾相识。
怎么感觉这气息.....分外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