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完副官的情报,心都重新放回了肚子里,而朱可夫却显得很平静,继续刚刚的额话题:“……我觉得,应当把第42集团军和第55集团军之间的界线改变一下。第42集团军防守普耳科沃和乌里茨克方向,在今天,这是主力。所以,我命令……”他停了一会儿,等参谋长拿起铅笔来,“……把这两个集团军之间的界线改变一下,充实第42集团军的战线。因此马上得从第23集团军中抽一部分兵力调到第42集团军去。听清楚了吗?”
“可是,司令员同志,”对于朱可夫的这刀命令,参谋长有些迟疑地说:“假如我们这样做,无疑就会削弱卡累利阿地峡的防御。而我军的这种变化,敌人的侦察兵早晚会弄清楚……”
“别讲废话!”朱可夫打断他说:“作为一名作战参谋人员应当明白,我们每一次调兵遣将的结果,总是加强一个地段,削弱另一个地段!今天普耳科沃——马里茨克是最危险的地段,应当设重兵把守,而且就在那里把敌军粉碎!”
参加会议的军事委员会委员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朱可夫说的是“把敌军粉碎”,而既不是“挡住”,也是不是“守住”,不是“堵住敌人的去路”,而是将其“粉碎”。不过就算他们听到了,恐怕也很难搞清楚两者之间的差别,因为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未可夫提出来的任务的实际方面。
日丹诺夫和身边的伊萨科夫互相交换
了一下眼色,他们的目光似乎在说:没什么好反驳的,这个建以是正确的。在现有的形势下,有作战经验的高级指挥员只要好好琢磨一下,显然都会提出同样的建议。朱可夫能够根据已经出现的形势迅速作出合乎实际的结论,并提出重新部署兵力的任务。还有,不久前的插曲,当时新司令员所表现的极其镇静的态度,以及所作结论的正确,这一切结合在一起看,都不能不使人赞叹。
朱可夫对参谋长说:“马上下令重新部署兵力。预先告诉那两个集团军司令员,要用脑袋来担保准确执行命令。”
随后他又转身问海军上将伊萨科夫:“特里布茨在哪儿?”在接下来的任务里,有需要波罗的海舰队配合的地方,他准备亲自向舰队司令员交代任务。
“舰队司令员被莫斯科来的副内务人民委员叫去了,副内务人民委员带来一项紧急任务,”伊萨科夫站起来回答道;“此事您想必早已知道了。”
“是的,伊萨科夫将军,我的确知道此事。不过请你转告特里布茨司令员,”朱可夫口齿清晰地说,“今后他只有得到我的准许后,才可以不参加军事委员会会议。不管来的是什么副人民委员,只有经过我的同意后,他才能与他们单独见面。”
朱可夫这么说,是出于对自己部下的保护,他可不想在关键时刻,发现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正在遭受某些部门的审查。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波罗的海舰队
的任务,眼下只有一件,那就是把全部炮火都集中起来,对付刚才谈到的那个地段,也就是红村——普耳科沃——乌里茨克地区的大批德军的部队和技术装备。集中全部炮火,给我狠狠地轰!不过记得提醒他们一句,轰击敌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误伤到自己人,明白吗?”
接着朱可夫注意地瞧了瞧伊萨科夫,说:“您还在等什么?我希望,同喀琅施塔得的电话联系还是正常的吧?”
听朱可夫这么说,伊萨科夫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匆匆向门口走去。没等他走出房间,朱可夫已经转到下一个问题了。
他望着方面军参谋长问道:“军队的纵深梯次配置怎么样?”见对方不说话,他又不耐烦地重新问了一遍:“参谋长,我在问你,在这个城市极易受到攻击的方向上,纵深梯次的配置怎么样?假使敌人还是冲过了乌里茨克或者普耳科沃,您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