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已经对部队发出命令:‘一步也不准后退!’”参谋长底气不足地回答说:“除此之外,我们还打算组织督战队……”
“我知道你们的那些命令,”朱可夫没等他说完,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说。“不过没有执行。我要问,假使德国人真的试图冲到基洛夫工厂,你们该怎么办?要是那可不再是几个摩托车手,而是大批兵力……您可以不回答。您不回答我也知道,纵深防御只限于在作战地带有,而在城郊,实质上并没有有组织的战斗队伍。敌人还
没有嗅到这一点,是你们的运气。”
“军队是有的,但真的很少,”日丹诺夫插嘴说。
“就是说,实质上没有。”朱可夫不客气地说。
面对朱可夫的咄咄逼人,日丹诺夫非常想反驳,说对方不应该摆出这种架势,甚至打算援引军事委员会会议的记录,援引过去的司令员波波夫和伏罗希洛夫下达的一些命令,来证明目前朱可夫这么严厉地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在他上任之前都已经提出过了。但出于种种考虑,日丹诺夫最后什么也没有讲。
“我知道列宁格勒人已经做了大量工作,”朱可夫看出了日丹诺夫脸上的不悦,便换了另一种比较尊重的口吻说:“不过我还是恳求您,在建造纵深梯次配置的工程防御方面,采取必要的措施。而且十万火急!从各方面判断,敌人不会打算在原地踏步。”
“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日丹诺夫等朱可夫说完,终于开口了:“您知道,前线的局势最近几天极其恶劣。我们被迫把我们极有限的一点预备队全部抽调到战斗地带,包括军事学校学员、民兵师和歼击营。我们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建立纵深地区的战斗队伍……”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他心里明白,眼下自己想反驳的不是朱可夫的话,而是派这位新司令员到这里来的那个人。
朱可夫等日丹诺夫说完后,便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您看今天可以有多少大炮和坦克调到基洛
夫工厂区?”
日丹诺夫迅速翻阅着手里的笔记本,站起来讲了讲所需要的大炮和坦克的数字。
“全部调给列宁格勒前线,”朱可夫等日丹诺夫一说完,便简短地说。“我会跟统帅部讲好的。”说罢又问地方防空部队指挥员:“可以撤下多少门高射炮调到军队的战斗序列中去?”
“司令员同志!”听到朱可夫的命令,这位将军高声地提出异议:“城市已经接连一星期遭到敌人的猛烈空袭。列宁格勒的防空工作,我们就没有办法保证了,假使……”
“回答问题!”朱可夫打断他的话头,接着又转向所有在场的人补充了一句;“若是德国人的坦克冲到了街上,城市的防空还有什么意义?” 随即他又直截了当地下达了命令:“过十五分钟报告,可以调出多少高射炮和什么样的炮。明白吗?”
“是,司令员同志,”将军朝墙上的挂钟瞥了一眼,问;“允许我离开吗?”
“走吧。过十五分钟您亲自来向我报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将军出去后,朱可夫说。“建议解除现任方面军参谋长的职务,任命随我从莫斯科来的霍津中将为方面军参谋长,费久宁斯基将军现在是我的副手。有反对的意见没有?”
说完自己的安排,不等众人发表意见,他又继续说道:“这项人事任命已经得到统帅部的同意。现在宣布休会三十分钟。在这段时间里,方面军参谋长办理移交,霍津中将做好接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