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忌惮前朝和后宫勾结,所以迟迟没有设立皇后。
万万没想到,后院还是失火了。
千防万防,是防不住自己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
林豆蔻击了击掌,两个侍卫揪着一个衙役着装的人走了进来,把那人丢在地上。
衙役瑟瑟发抖,俨然是说不出什么。
“妾身早就命人守在登闻鼓院与皇宫的必经之路上,亲眼见着这衙役递消息进了皇宫。”林豆蔻微微福身。
“是你。”萧辞淮眸光冰冷,锁定住了院判。
院判噗通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道:“皇上,太后娘娘许了微臣高官厚禄,微臣其实也不想的,但是架不住太后娘娘屡次威逼利诱啊!请皇上饶恕微臣,饶恕微臣!”
“把院判和这个衙役都拖下去,乱棍打死。就在外面打!打死!”萧辞淮怒声。
喊罢,他摆脱开苏宛的手,冷着脸道:“母后,这是在宫外,请您注意分寸。百姓们,可都看着呢。你毫无形象,如何担当得起一国太后的重任?”
苏宛一颗心直直地坠了下去。
外间,院判和衙役的惨叫声逐渐停了。
苏培出去看了,回来禀告道:“皇上,院判和衙役已经打死了。”
空气里隐隐飘着一股血腥气味,连带着萧辞淮的眸色里都染了一丝猩红,活像是一头愤怒至极的小狼崽子。
打死这两个人,并不足以让他出气,却让他有了充分的时间可以冷静下来思考。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向林豆蔻。
“你的状纸朕看了,你控诉太后种种恶行,可有证据?”
“妾身有人证。”林豆蔻又是一礼,“想来现在人证已经到了登闻鼓院的外头,请皇上放行。”
萧辞淮颔首,苏培便去将人请了进来。
林夫人一身宫装,施施然而来,拄着盲杖的李沫瑢由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
“皇上,这便是妾身的两位人证。一位是妾身的嫡母,林国公夫人。另一位是李太傅的独女,李沫瑢李小姐。”林豆蔻嘴角微微勾着,眼神清明。
“血口喷人,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苏宛喊道。
萧辞淮的视线里充满了探寻的冷意,他按在状纸上,好像要把状纸和桌案一起按出一个窟窿。
“说,你们都说!”他喝道。
见这个阵仗,林夫人总算是死心了,自己是彻底不能从林豆蔻的贼船上下来了。
她顶着苏宛要吃人的眼神,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回皇上的话,四年以前,太后娘娘邀请妾身进宫,命妾身为她豢养的刺客绘制林国公府地形图,从而方便他们对墨王妃行刺。太后娘娘知道妾身厌恶庶女,许诺墨王妃死后,将妾身的女儿林怜儿许配给墨王作正妃,所以妾身一时间鬼迷心窍,便答应了。”
“所以说,太后要害官眷,确有其事?”萧辞淮叹了一口气,视线渐冷,“林夫人,不过,你说太后要害死墨王妃,为什么墨王妃当年只是毁容?”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林夫人话里面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