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云绯月阴晴不定。
他甚至都不用重生一次。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某个人会危及到他的性命,他就算不先下手为强把对方弄死,也得防贼似的防着对方。
云绯月两次被他夺了女子最为重要的清白,还因为他而丢了性命。
他现在开始庆幸云绯月是个理智的人了,但凡云绯月是个行事冲动的人,明月阁起火那天晚上他就得没命。
后面被云绯月帮这么多就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裴宴清默不作声的推着云绯月往外走。
云绯月好端端的坐着,忽然就动了起来,被吓了一跳。
“我们这是去哪儿?”
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她迫于无奈说出来,心里还是久久没有平静。
她甚至都做好了被裴宴清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准备,结果腹稿都已经打好了,结果裴宴清一言不发,推着她就往外走。
这让云绯月有了一种如鲠在喉,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的感觉。
“找穆泽深和谢婉婉。”
裴宴清冷酷道:“他们害的你那么惨,还想借瑞亲王和三皇子之势在西疆东山再起,我决不允许。
谢婉婉借裴云霄的势搭上了谢家,最近在西北闹的风生水起的,咱们回去想想办法,把他们弄过来。
不行就远距离弄死那两个祸害,给你报仇。”
云绯月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别闹了,我固然很想报仇,但这种时候你就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琐事上了。
说到底,穆泽深和谢婉婉自身并没有什么难对付的实力,只是擅长攀附各方而已。
如今他们与朝廷之间算是划清界限了,能攀附的只有那两股子乱党而已。
你只要集中力量镇压叛乱,我的仇,自然也就报了。”
裴宴清不管不顾的推着她继续往太和殿方向走。
云绯月忍不住担心他会冲动行事了。
眼看太和殿遥遥在望,她急的握住了裴宴清的手,“陛下,穆泽深和谢婉婉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
你不是不信自己会对我的生死袖手旁观吗?
当时还有一个人,我一直寄希望于他,却始终都没等到分毫消息,你与其替我追溯过往,不若替我探一下未来可好?”
裴宴清很想继续装酷下去的,听到云绯月的话,却没忍住开了口。
“是谁?”
他心里很清楚,让云绯月开口说重生之事的机会不多。
可他实在是不忍心让云绯月在经历了邓氏的威胁之后,还要亲自逼着她自揭伤疤。
所以哪怕对云绯月前世的种种充满了万分的好奇,却强行逼着自己没有再问下去。
可云绯月一句话就将他强压的怒意和妒火彻底燃烧起来了。
他是云绯月的丈夫,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可就因为两个人的初遇和后来的结合都不怎么美好,导致云绯月后来对他全然不信任。
而后来叛乱中发生的种种,包括方才,宁愿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与邓氏对峙也不肯求助于他。
他以为云绯月是一个人扛久了,对谁都是这样的。
虽有难过,更多的却是心疼。
在云绯月说出那些话之前,他还在心里想着怎样才能让她依赖自己一点?
就一时愣了下神,没有及时回应她的话,就给自己迎来了一记暴击。
本能的问出声,发觉自己口吻有点生硬,怕云绯月再像之前那样误会,忙又找补道:“你也说了,谢婉婉和穆泽深最厉害的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攀附。
你在生死关头寄予希望的人身份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