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鹅黄引枕上,案几上摆着几盘小点心。
傅菲菲仿若身处自己闺房一般,此刻正吃着东西,陈嬷嬷在一旁伺候。
见裴姣回来,傅菲菲连忙起身,上前迎了过去。
“好啊,丢下我自己去潇洒了,还要我候着你。”傅菲菲嘴贫道。
“你还恶人先告状了,睡了我的卧房,吃着我的小吃,嬷嬷也惯着她,让她这样自在。”裴姣佯怒,陈嬷嬷见她俩互相打趣,知道裴姣心情多少好了一点,此刻也笑意连连。
星回端来一碗薏米莲子羹,裴姣也坐在榻上,和傅菲菲一起吃起东西。
傅菲菲看着裴姣吃完这碗薏米莲子羹,这才说道:“前些日子,外面都传你的谣言,我心中着急,原是要来安慰开解你,碍于刚嫁到唐家,随便走动让人觉得没有礼数,这才作罢。”
她拉起裴姣的手,紧紧握住,继续说道:“昨日又听说赏花宴上长公主有意为难你,世人皆知长公主磋磨人的法子狠毒,我都担心死了,今日一早就往摄政王府赶。“
说着说着,傅菲菲红了眼,泪水挂在眼眶,问道:“裴姐姐,长公主可是欺负你了?”
裴姣给傅菲菲递过去一方帕子,说道:“没事,长公主这点手段,我还是可以应付,你不要担心。”
瞧着傅菲菲还是神色担心的模样,裴姣知道她吓坏了,故作轻松道:“我们非姐儿嫁了人后,更会疼人了。”
傅菲菲脸皮薄,听了裴姣的话后又羞又怒,嗔道:“你个不正经的,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倒好,这般打趣我。”说完轻轻甩拍了一下裴姣的手,假意生气。
裴姣连忙安抚,这才把傅菲菲哄回来。
裴姣细细端详着傅菲菲,一身翡翠云纹锦锻,梳着高椎髻,头发全然盘叠起来,唇上点着深红口脂,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哪里还有前阵子未出阁前的小女模样。
傅菲菲被裴姣看得脸上浮起红晕,“裴姐姐,你再这么看下去,我真是要找个缝儿钻进去了。”
“非姐儿嫁人之后真是大不相同了,脸色红润了许多,心思也细腻了许多。”裴姣回握傅菲菲的手。
“嫁进唐家可是习惯?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唐家大郎对你可好?”虽说唐太傅家风素来严正,可是裴姣还是担心傅菲菲嫁进唐家受了欺负。
“裴姐姐,唐家人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恒郎,他事事紧着我,没让我受一点儿委屈。婆母虽然严守女训,不过却对我很是宽容,进府这么些日子,我都无拘无束,跟在家中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