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是给了大家定心丸,有些喜食甜食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围着铺子转,倒是给本就热闹的小店,又添了一份喜气。
“王掌柜,这些日子辛苦些,我这还有几个方子。”说着,裴姣拿起掌柜的手里的纸笔:“至于政策的问题,我明日写好让明月送过来。”
眼见着铺子越做越好,王掌柜是打心眼里的高兴,拿着手里的新方子,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那我就不久留了,王掌柜您辛苦些,多盯着。”临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对他说:“这些方子也放到其他铺子里去买,只是优惠政策,先在您这试一试。”
“哎!行,我做事您尽管放心。”王掌柜点头如捣蒜。
眼见着这些个糕点铺子日进斗金,裴姣悬着的心才将将放了下来,可一想到其他铺子,就又悬了起来。
“明月,临水街那一带,布料庄子有几个?”
裴姣现下身子中,祁焕也不放心他出门,外头许多事,她都是询问明月长安他们。
“回小姐,布料庄子有两个,裁剪衣衫的有四五个。”
“两个?那临近南街的庄子,生意如何?”
明月摇头,但一想到裴姣没看她,复又张口:“不好,庄子基本上没什么人,哪怕有人买也多是一些不值钱的粗麻布。”
裴姣秀眉微皱,一下子从躺椅上坐起来:“备车,咱们去看看。”
临水街周边要不就是有身份的朝廷命官,要不就是手头富裕的显贵人家。裴姣先是在远处观察了半天,发现竟然连一个上门的顾客都没有,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这不是浪费吗!
庄子的小厮懒散地收拾着布料,将陈年布料上的积灰擦掉,又摆到台面上卖。
做完这些,正准备休息,一打眼看见进门的裴姣,谄媚地上前:“哎哟,这位小姐要买点什么?我们这新来了几匹锦缎,就那织金锦还有二层垒着的雨丝锦……”
为着来布料庄子,裴姣特意换了一身昂贵的锦服,轻柔地月华云锦随着步调浮动,丝丝日光撒在身上,云锦就像精细雕磨的铜镜,泛着亮映在地上。
见此情状,也不怪小厮慌忙上前。
“小姐,我看您身上的蜀锦就好看得很,但比之我们的苏锦还是差点感觉……”
裴姣打断他:“我身上是云锦,你这铺子里卖的是浮光宋锦,你是布料庄子上的小厮,竟然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
小厮被人拆穿,面上有些挂不住,一脸不悦:“我是小姐,您到底是买东西,还是找茬啊?”
不理会他的刻薄,裴姣转头拿起一匹鱼牙绸问他:“这匹多少钱?”
那小厮上眼一瞧,是庄子里较为便宜的绸缎,便黑着脸讽刺地回答:“你买不起。”
见人这般模样,长安正要为主出气,裴姣拉住他,只是看了一眼小厮,就带着人离开了。
身后小厮小声谩骂:“真是穷鬼,什么都买不起还装成大小姐,我呸!”
马车上,裴姣攥着庄子的地契,唤来明月:“明月,你去盯着点庄子,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月领命消失,大概两天的功夫,明月一袭黑衣出现在裴姣面前。
“小姐,属下查到,这家庄子的掌柜的,从不管铺子,小厮接客也是见人下菜碟。”明月顿了顿:“还有…掌柜的嗜赌如命,经常去南北角的一家书坊赌钱,还是拿庄子的钱去赌。”
“书坊?”
“是,那是一家底下赌场,官府收了钱就不管他们。”
“掌柜拿钱有规律吗?”
“有的,明日下午他会出现在庄子。”
裴姣挥手,让明月回去休息。
次日下午,长安等人一见到掌柜鬼鬼祟祟摸上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