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几分轻颤。“唉.......礼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于自家人,过得去也就行了。”贾珍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神直勾勾地在乖乖儿媳那一抹白嫩的脖颈间扫量。“这样,近来温度也回暖了,这几日我准备在天香楼大摆宴席,饮酒赏花。你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大好,合该多出来走走。看看景儿,散散心,指不定病就好了,你看如何”不等秦可卿回应,贾珍又追说道:“你且放宽心,无人会知晓的。再者,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秦可卿闻言面色倏地煞白,纵使她平日里行事温柔、得体。在贾母心里,她是最得意的重孙媳妇,可面临此事。全无半点突破关口,加之发生了先前那般事......她很清楚若是不同意,贾珍恐怕不会如愿离去。半响,秦可卿才木讷地道:“秦氏......不敢违拗。”“好!很好!这才是知礼贤淑的儿媳妇!”贾珍顿时喜笑颜开,交谈几句便告辞而去。他身披猞猁狲大氅,举步投足间甚是威严沉稳、意气风发。拥有贵族男人的成熟,他玩女人和贾琏是有实质区别的。贾琏荤素不忌,脏的臭的都要,贾珍追求刺激的同时又喜欢温水煮青蛙。享受征服的过程,不喜欢用强,所以盯上儿媳妇秦可卿,一直耐心很足。否则的话,像刚才即便被发现,他也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至于事后的后果?根本轮不到他考虑,老子贾敬去庙里修仙了,宁国府舍我其谁贾珍离开后。秦可卿再也按不住情绪,埋头无声悲泣起来。良久。去而复返的宝珠、瑞珠二人掀帘进来:“奶奶........”秦可卿单着中衣全无平常风度,呆呆坐在春凳上。双目无神,脸无血色,微微摇头道:“我没事.......这里无事,我单独想静一静。”秦可卿吩咐她们退到隔断外歇息,随即从春凳上起身。袅娜的身姿漫步到梳妆台前,亦是木然坐下。心道:“在这宁国府里他一手遮天,小蓉大爷在他面前。完全做不了主,想必多次打发他外出做事。正是为了借此好假意对我百般照顾,以此使我心生愧疚.......这般一来二去,又是利诱,又是威逼。以为我小门小户的,一来反抗无效。二来眼皮子浅.......认为我会沦陷吗他难道就没想过,若我当真侍奉他们父子,结果唯有一死或者他根本就没往这里想过,他们......要的只是我这副皮囊罢了。若真的委屈成全,秦可卿啊秦可卿,到那时你还有什么脸见人你那颗要强的心呢在哪里师弟倒是为我着想,可他无权无势。能有什么万全的法子,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拖累......唉。”秦可卿正在这边黯然神伤。隔断床上的宝珠、瑞珠二女在窃窃私语。瑞珠声音悲戚:“宝珠妹子,你我都是知情者。珍大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咱们唯有一死罢。”隐约听到宝珠传来哽咽的声音。秦可卿手中的篦子又不知不觉掉落,怔仲道:“你连自己的丫头都维护不了.......空有满腔治家理念。白白赚了那么多好名声,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白绫一根、荒冢一堆.......”我到底该怎么办秦可卿长袖搭在台上,伏头啜泣,真的好无助、好无助!................时间来到四月初。秦业的破题精义讲了大半,可怜娇生惯养的秦钟连四书都还没读通。贾琮眼睁睁看着院子里草木快速的变化。春天里的嫩芽,如今已成了夏日里的璀璨。眼睛一睁一闭是一天,贾琮真的没有细算过时间。却未曾想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一个异世的灵魂。机缘巧合。来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待过了一个多的季度。他这种勤奋好学、肯上进的人,很难随遇而安,不愿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前世对于国学经典的兴趣,在那个所谓全面开放的时代、全然无用。黄粱梦一场来到了红楼世界,庆幸在这个作为士人中坚的时代。原有一腔的抱负可以施展,稍显不幸的是这个回光返照的贾府。封建时代,礼法苛刻。回想自己目前能所行所言的,实在限制。所以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尽量不露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