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自己的境遇。原因并不是他自己所认为的不信任别人会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自私,而是善良过了头......担心自己的坏情绪会影响别人,担心自己会给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江灼不能理解,甚至有些疑惑,按道理讲,他人视角里风光霁月的人生,标杆模板一样的典范,不应该理所应当的‘自我’一点吗?
是什么让这个完美的、没有瑕疵,甚至有资本高高在上的人,下意识地克制着所有的负面输出,一味地向所有人宣告着自己没问题,自己过得很好,自己过得很轻松??
习惯了被需要,也要学会习惯需要别人......不对,是习惯向自己提出需要。江灼放低姿态地将问题剖开,循循善诱,也没打算让面前的人忽然明白,只是试图用涓涓细流的形式冲毁一个多年铸就的壁垒。
高大的人低垂着头,语气是说不出的低落。徐温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慌张和无措,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一方面觉得打扰别人,出发点本身会从一个人的事变成两个人的事,成本增加理论上就是会很麻烦;另一方面也觉得江灼说的有点道理,如果自己说了效率和容错率就会大大提高,可能之后都不会发生这样乱七八糟的事......
新旧观念冲刷着,激烈的碰撞,在心里悄然埋下一颗种子的同时思绪揪成一团乱麻,徐温却没功夫去理顺,只因为面前的人看着实在有些——可怜。
从认识江灼的那天起,他所展现出来的每一面都足够强势,连笑着看你都具有一种特别的侵略性。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自己情绪变得落寞,向自己示弱。
犹豫片刻,徐温身体微微向前倾,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近乎0.5倍速的穿过江灼的腰,最终攀上对方宽厚的背......心脏0距离,试图用身体力行掩盖自己的不善言辞。
徐温不会哄人,只记得小时候在老家想爸爸妈妈了,姥姥就会这样抱住自己,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后背。
于是效仿着拥抱住江灼,下巴契合地卡进对方的肩窝,不熟练地安慰:“你别伤心~唉——江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显得郑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