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像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每一次呼吸都有种说不出的澎湃,无数流星在脑海中交织形成密密麻麻的网,找不到开头也寻不着结尾,只能凭着本能顺从本心,也许得到了想要的内心才会暂时得到平静。
刚刚的那一拍,江灼总觉得徐温在自己的掌心种下了什么种子,就这一会儿已然发芽,行走在走廊里,抬起胳膊虚张开手指顶着阳光细细打量,继而翻转将掌心面朝外,被烫的一怔。
江灼无视旁人的眼神,驻足虚浮着窗台,就这样伸着晒了好一会儿。
直到手腕处的脉络轻轻一凸,这才徐徐将手掌收回,拇指摩挲着泛着痒意的掌心,皮肉之下欢欣疯长,根茎蔓延扎根直连心脏,心口处鼓动掌心也跟着发热。
两步并做三步如一阵风跨上了楼,来到刚刚提到的办公室外开始等待,别的不知道,江灼将后背抵住墙面,感受着寒意浸入肩胛——自己当真快要烧着了。
另一头程愘和叶垚两个人一起去操场,越想程愘越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睨了一眼身旁没心没肺傻乐的小卷毛,状似无意的打听着情况。
“你和徐温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俩发小你说什么时候认识的。”
“巧了,我和灼哥也是发小。”
“看出来了,你俩每天同出同进的。”
话题越来越干,沉默填满了两分钟的空档,下一秒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说江灼...”
“你说徐温...”
“呵,心眼子见长啊小卷毛。”程愘轻笑一声上手揉了揉叶垚的头发,怪不得这么乖的回话,原来是铺垫呢:“你想问什么?”
“彼此彼此。”叶垚心里揣着事儿,表情很是严肃,皱着眉躲过,再次重申道:“还有,我有名字,程愘。”
“你这样说了我也就直接问了,江灼什么情况.......他平时有和你说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他做什么了?为什么对小温的影响这么大。”叶垚组织了大半天语言问出口,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把深层次的东西表达出来,懊恼地看着程愘比划着:“你懂我意思吗?”
也许是人和人不一样,自己和小温朋友这么多年了,回忆起来温馨快乐,相较最差的状态也是稳定平淡,从未有红过脸的时候。
更别提生气动怒了,这种情绪在小温身上很少见,就算有也很快就能调整过来,叶垚之前就说过自己很佩服对方情绪稳定这件事,即便再极端的情况都能理智的给出反应。
可面对江灼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在放任对方的一举一动并且给予这种行为带来的任何左右现有计划的可能性。
空气沉寂了片刻,程愘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架势。
“懂。”
看来不止自己有这种感觉,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衍生为了——羁绊。
就是自己和叶垚也没法插足干涉,每个人都有自己交朋友的方式,但这样特别的形式程愘一时间也想不通。但也不全然都是不可控的,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什么,表情淡下来上手捏了捏叶垚软乎乎的脸颊肉:“别操心了,这不是咱俩该管的。”
调到第三视角,双方挚友都觉得自己的朋友在这一段关系中做出了超出标准和惯例的付出与让步的话,那性质就变了,起码某种程度上会很‘安全’不是吗?
四根筷子的筷子筒,随便抽两根儿都是一对儿组合,瞥了一眼依旧面色凝重的叶垚,程愘唇角微微上扬,心想着:也不赖。
家里排行老幺,上学了在兄弟堆里也是老幺,平时都是被当弟弟看,现在跟前儿有了叶垚,长的圆头巴脑的,天天也不知道在乐什么总之什么时候见到都是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