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毅想解释,可右肾的疼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状,男人手指一点,旁边的侍卫立即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给他灌下。
药丸入口,不过半炷香,那钻心的疼便消散了大半,便是力气都回复了少许。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若有一字虚假,”男人冷眸半眯,周身气势比那刺穿他身体的飞镖还要可怖。
“杀。”
一股霸煞之气铺面而来。
薛寒毅强撑着恐惧,开口道:“那日尊夫人在醉仙阁为镜尘抚琴,在下见尊夫人琴艺绝佳,便邀请尊夫人来府上教舍妹琴艺,尊夫人不愿,在下的奴仆一时间冲动为难尊夫人,镜尘不惜旧疾发作也要拼死保护尊夫人,可见尊夫人于他而言,非同一般。”
“阁下不知,在下给镜尘下毒,此毒唯一的解药便是怀上在下的子嗣,取其胎盘,给中毒人服下,方可解毒。”
“尊夫人起先拒绝了在下,这会子又以舞姬的身份接近在下,恐怕是为了怀上在下的子嗣,好为镜尘解毒。”
“在下若有半句虚假,任由阁下处置。”
薛寒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脑子不是个摆设,夜玫瑰之前还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前日他抓了镜尘,昨日她就变了态度,其缘由不难猜出。
所以他在房中准备了镣铐,人形架,只等着她投罗网。
只是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她有个厉害的男人,但他想,两人感情并不好。
若非关系不好,她又怎可宁愿孤身涉险,也不愿求助男人?
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他便知男人为何这般对他了,于是他将矛头转向了镜尘。
果然他说完后,男人就停止了对他的处刑。
醉仙阁,镜尘……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飞镖,眼帘半阖,盖住那双晦涩的眸。
薛寒毅不知他所想,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半晌,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如腊月寒霜,让人如芒在背。
“镜尘所在何处?”
“原本是被在下囚禁到了地牢里,可……昨日白天,他逃走了,”薛寒毅松了口气,既是问了他镜尘所在,便是将他的话信了八成。
然,还不等他庆幸,锋利的飞镖刺穿了他的右肾!
薛寒毅瞳孔大睁,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只听男人冰冷的说道:“这是纵容恶奴欺她的后果。”
……
元昭昭来到醉仙阁时,醉仙阁一片狼藉,奴仆尽数受了伤,整个阁楼犹如蝗虫过境,惨不忍睹。
“发生了什么事?”元昭昭将受伤最重的半夏扶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娘子呢?”
半夏嗫喏着双唇说不出话,她胳膊挨了一剑,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了一地,脸色苍白已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得赶紧救她,不然她就危险了。
元昭昭小挎包里拿出圣池水所配的药给她喂下。
而后摘下帷帽,认真的她缝合伤口,动作熟练的像是行医多年的老者。
伤口缝合完毕,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半夏脸色终于恢复了血色,她拉着元昭昭的手,哭道:“小姐被薛寒毅的人带走了。”
元昭昭震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