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报警了!”程文迟躺在地上,手臂交叉在脸前,挡住了脸,身上又挨了好几脚,都是下了狠力的,浑身剧痛难当。
“报警?你绑架她那件事还没过去吧?霍凛把你推出来当肉盾,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时星川抬手一把将程文迟的衣领抓住,扯了起来,“要不我报警,把你送进去?至于我揍你,那就是你逃跑被我拦住了?”
程文迟浑身剧痛,他怀疑自己骨头可能都断了几根。
“以后看到我从容姐姐,自觉点,绕道走,别脏了她的眼睛。”
时星川说完,手蓦然一松。
“啊——”程文迟没控制住平衡,脑袋朝后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叫了一声。
时星川回来的时候,从容正拿着手机回微信,他垂眸瞥了一眼,屏幕上方备注着霍霆琛。
凤目微微发暗。
她身边的垃圾他能帮她处理了,可是比他强大许多的霍霆琛却不是他能动得了的。
“怎么去洗个手这么慢?”从容收了手机。
“洗手间人有点多,”时星川随口应道,帮从容拿碗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面前伸了过去。
“等会儿,”从容一把拉住他的手,“手怎么了?”
时星川的肤色偏冷白调,一双手十指修长,很秀气的一双手,而此刻,被从容握住的手背上,红肿一片,甚至还有擦破了皮的地方。
“刚刚出来的时候蹭到了墙皮了。”时星川说着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从容却没有放开。
“时星川!”从容严肃了脸色,“你如果还拿我当姐姐,最好实话实说。”
时星川的凤目自她脸上流连而过,他并不想让她当自己的姐姐,他的姐姐就一个,已经去世了。
“刚刚在洗手间外遇上了那个垃圾。”垃圾就是程文迟,“没控制住。”
说着,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把自己的手强硬地收了回来,“姐姐以后在外面不要乱拉别的男人的手,被看到要被误会的。”
从容有点张口结舌,她想教训时星川来着,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孩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反过来教训了一顿。
“疼吗?”从容摇摇头,她知道时星川肯定是借着去洗手的借口找程文迟麻烦去了。
都是为了她。
“不疼,一点点擦伤而已。”时星川笑了笑。
这餐饭从容还是没有问出来时星川为什么突然回来,只知道是他家里的缘故,打车送他回家的路上,从容专门下车买了伤药。
时星川家的楼下长椅上,两人并肩而坐。
“嘶——”
从容把消肿止血的药喷在他手背的伤口上,时星川抽了一口凉气。从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以后还和人打架不?”
“看情况。”时星川的凤目中倒映着低头专心处理伤口的她。
如果是为了她,何止跟人打架,更多的他也愿意做。
从容下手重了些,怎么嘴巴还很硬。
“啊……疼……”
黑暗中,年轻男人磁性又带着些许撒娇的声音响起。
“姐姐,轻点……”
“让你不听话了!”
“嗯,以后都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不远处,两道人影相伴着走来,黄娟手中提着塑料袋,一个老姐妹耳朵尖,听到了这边的声响。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害臊。”老姐妹伸着脖子看着长椅,黑暗中看不清,隐约是一男一女在谈恋爱。
黄娟摇摇头,“还姐姐弟弟的,太恶心了。”
“还好你家星川是个争气的,清大的高材生,以后还要读硕士和博士,毕业就可以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