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去京市了。”老姐妹打趣着黄娟。
黄娟那张愁苦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长椅上,从容低着头,用棉签把药一点点抹在他指骨破了皮的伤口上,神情专注,又透着些心疼。
一缕发丝不听话地垂落挡住了视线,从容两手都没空着,有点烦躁地偏了偏头,那缕不听话的发丝依旧没有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时星川轻笑了一声,他一只手被她握着,用另一只手帮她把发丝捋到了耳后。
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甚至身边驻足了两个人都没分出眼来看一下。她还不是他的,现在的他也没什么资格拥有她,他很珍惜这样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光。
黄娟看着面前的儿子,她有点不想认。
她的星川这会儿不是应该要在清大吗?在图书馆,在宿舍,在实验室,就算要谈恋爱也是要和清大的同学谈,和他同岁,或者比他小……
“这……”黄娟身边的老姐妹自然也认出了时星川,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不敢先开口了。
“星川。”黄娟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无缥缈的。
长椅上的两人抬眼,黄娟看到了从容,随后,还看到了她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一阵眩晕袭来,身子晃了晃,亏得老姐妹拉了一把才没栽倒。
“黄娟阿姨……”从容站起身,正要说什么,被时星川拦住了。
“姐姐先回去吧,到家给我发条微信。”时星川收回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那只被她握住很久的手骤然接触到冷空气,微微动了一下。
从容倒也没想太多,她以为是时星川要和黄娟说家里的事情不方便自己在场听,和他告别了之后就离开了。
黄娟冷眼看着自己高高帅帅的儿子就这么站在原地,满眼都是那个女人离开背影,气得浑身巨颤。
“黄姐,不生气啊,”老姐妹不想掺和,扯了一把时星川,“星川,你赶紧和你妈妈好好说说。”
时星川依旧目送着从容离开的身影,没有搭理,直到人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才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过脸。
他看着黄娟的目光,很冷漠。
“给我解释!”黄娟尖厉的嗓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瞪着时星川的眼睛快要喷出了火。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死了,承担她所有希望的儿子居然不声不响从学校回来,和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女人在家楼下卿卿我我!
要不是她看到了,他们准备瞒她到什么时候?
“解释什么?”时星川回身把从容留下的药品收好放进了袋子里提着,淡然地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爱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