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靠着窗台,满脸的恍惚。
大概是脑子一下子接受的爆炸性信息过多,直接把cpu烧穿了,他的表情还维持着镇定。
难怪今天时湛这么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他的眼神也捉摸不透。
祝辞一下子想明白了。
时湛是把他当神经病了。
在过去两年多里,时湛在所有二中学生眼里都很有距离感,就连戚宁这样的粗神经都会对他敬而远之,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别说是被强抱强吻了,同学们跟他说话都会保持偏远的社交距离。
就昨天那情况,时湛对他做出怎样惨绝人寰的事都不意外。
纵使祝辞的脸皮再怎么刀枪不入,这会也忍不住有些臊。
而且除了尴尬和窘意外,还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杂其中。一想起他还亲了时湛,祝辞耳朵有点热,搭在窗台上的手指也忍不住收紧。
……没事,淡定,喝醉酒发酒疯而已,谁说要对无意识的酒后行为负责的?
祝辞理直气壮地想,都是男生,这种事也没有那么奇怪……吧?况且他那也算不上强吻。就是碰了一下而已。
大不了就让时湛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做好思想工作后,祝辞暗自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转过头看向时湛,佯装云淡风轻地对后者说,“对了,昨天晚上不好意思了啊,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会咬人,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时湛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祝辞先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对视,撇开了视线,手心不知为何有点发麻,随后他就听到时湛低声重复道:“当作没发生过?”
祝辞扯扯嘴角,语气满不在乎道:“是啊,你不会试图跟醉鬼讲道理吧。”
停顿片刻后,祝辞盯着地面接着说,“反正昨天那样不是我本意,我没想对你……那啥的,我说的也全都是胡话,你赶紧忘了吧,省得我们两个以后见到都尴尬。”
时湛没有说话,祝辞余光瞥到他攥着椅子的手慢慢松开,然后垂下了。
片刻后,他才说:“嗯。”
祝辞一直悬着的心一点点回落。
时湛不会撒谎,他要是说他不在意了,那就是真的不会继续放在心上。
祝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是把这篇章翻过去后,他前面那些不自然的情绪也淡了。
恰好这时,祝辞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他点亮屏幕看,是之前设置的接机提醒。
被弹幕一打岔,祝辞差点忘了要去接外公这事,“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有点急事。”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对时湛说,“昨天晚上谢了。”
时湛似乎在出神,过了会才回答:“没事。”
祝辞背上书包,时湛带他走到玄关处。
祝辞穿好鞋后看到时湛也在换鞋,说,“我自己走就行。”
“小区路比较难认,我
送你到大门口。()”
他这么说了,祝辞就没有继续推拒,哦了一声。
时湛家在一个高档小区,住楼以中高层居多。祝辞下楼就看到了带喷泉的大草坪,虽然才早上八点,已经有人在小区里散步晨练了。
步入初秋,清晨的空气已经带了些凉意,祝辞只穿着短袖校服,路过喷泉附近时,可能是水汽飘过来了,他下意识搓了一下手臂。
然后他借着这个动作的间隙,偏过头看了眼时湛。
时湛虽然跟他并行,但两人中间距离起码有一米远。
可能还不止一米。
祝辞忽然有点神游,心不在焉地想起以前的片段。
前面两年他和时湛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