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宁说着,暗暗握拳,前脚刚从陆少卿哪里出来,后脚便有人将她的行踪汇报给了宁安侯府的人。
对于姜雨宁的性子,侯老夫人多少还是知道的。
要知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唯唯诺诺之辈。
这般算计与她,自是免不了被找麻烦。
侯老夫人心知肚明。
这要是换做姜雨宁之父,姜丞相还在时,倒也罢了。
但如今……
她还真不怕那姜雨宁闹事。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如今的姜家在失去权势之后,早已变成冷落门庭。
她哥哥姜邵武虽还在军中,但也被贬成了马前卒。
姜雨宁还能翻了天?
老夫人心道,嘱咐家中女眷各自回屋之后,四平八稳的坐在主厅正位上,又命人泡了壶龙井,慢悠悠品起茶来。
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这可将风风火火的杀回家的姜雨宁气坏了。
这算是理不直,气也壮?
到如今,跟这些人,她早没什么话要说,也懒得搞那些虚与委蛇的东西。
姜雨宁双臂环抱,望着那主位之上身披貂绒大衣,满脸华贵的人道:“老夫人好兴致,做了这般腌臜之事,却能高位正坐,就不怕良心会痛?”
“良心?姜雨宁,老身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侯门众人,倒是你……你与那凌少卿本就有旧情,早有苟且在前,怨得我?”
老夫人说着,目光逼视她,继而又到:“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若非我侯府容你,你与你肚子里的崽子早已横死。”
“哦?如此说来,雨宁还得感谢您?”
姜雨宁冷笑,反唇相讥:“这场婚姻说起来,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宁安侯府好不要脸。自妾身下嫁侯门那日起,你侯门上下吃穿用度,小到一根针线,都是妾身的,你竟有脸说这种话?”
被人接了短,老夫人气结,双眸圆瞪,手指着姜雨宁道:“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东西,来人!给我上家法!老身今儿个必得教教这贱人如何做人说话!”
“你父不教!那便由老身来!”
老夫人气急败坏吼着。
不多时贴身心腹王妈妈便举着一根家法鞭来了。
这玩意名义上说是鞭子,但其实是用长满荆棘的藤条所做,挨上一下,皮开肉绽不说,还会浑身奇痒,让人抓破肌肤……
姜雨宁虽为亲身体验过,但她也是见过王妈妈惩罚下人的。
只不过,便是面对此物她也不怕。
反倒是脸上冷意更盛,笑到:“你们就这点本事吗?好好好,那就用上,最好是叫妾身皮开肉绽才好,伤了妾身,看你们上哪找人替长房求情。”
姜雨宁说着满脸玩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一抬,直接将王妈妈手里的鞭子抢过。小心翼翼的把玩着,继而又到:“哦对,妾身倒是忘记了,老夫人您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呢,也不知他收或不收?”
“你,你大胆!老身女儿金枝玉叶,也是你可比的?!”
“倒是比不上,只不过,就目前而言,侯门中找不出比妾身更合适的人,不是吗?”
姜雨宁说着,笑面如花,顿了顿又道:“老夫人想让我给战王凌少卿求情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求人,总要有态度的,你说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听着她的话,侯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道:“无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救老身的儿子,什么都可以!”
姜雨宁闻言眉梢一挑:“当真?婆婆的话,可是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是不信,老身可以立下字据,若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