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日后这侯府上下,便听你的。”
“那倒也不必,妾身想要的,不过是好聚好散罢了。”
在没发生这件事之前,姜雨宁本来还觉得,侯门虽小,但好歹是个安全的容身之处。
但从她被算计送到凌少卿床上那一刻开始。
她便明白。
为了权利地位,这些人可以干出任何勾当。
若是只有她倒也罢了。
但她还有个奶呼呼的儿子。
只要奶团还留在宁安府一日,那便有随时被抢走的可能。
综上所述,早在出了凌少卿府的那一刻,她就决定好要合离了,只有远远离开,才能高枕无忧。
姜雨宁想着双臂环抱顿了顿又说:“这些年妾身贴补侯府的不少,如今只想将属于我的田契地契拿回,另外就是最近一年收益,以及和离书,这些,应该不是问题吧?”
合离?!
这是想跟侯门一拍两散啊。
侯夫人闻言大惊。
要知道如今的宁安侯府,虽说表面上还有个爵位在,但这府里的一切,早被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输的输,当的当,早没剩下什么。
几年前若非解不开锅。
她们又怎么会同意带球跑的姜雨宁嫁过来呢。
这桩婚事说到底侯门是图的姜家的财产。
这舒服日子才过上没多久,她却想要悉数收回?!
那侯门日后吃啥喝啥!
“不行!除了田契跟地契,一切都好商量。”
侯老夫人闻言豁然起身,黑着脸:“这可都是你当初带过来的嫁妆,合离可以,但那有将东西拿回去的。更何况你在侯府吃喝无数,你手里的都裹不住自己吃喝,那还会有剩下的,你这下问我要,是逼着老身去抢?”
“那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便是给侯门机会去抢,这府上也无人敢吧。”
姜雨宁掩面而笑,直言不讳到:“知兹事体大,不愿雨宁闹事,那便按雨宁说的便好,不然……雨宁可顾不上这侯门的颜面。大公子的命,真的就不如这铺面值钱?”
姜雨宁轻描淡写的说着,缓缓走到不远处位置落座。
见她四平八稳的模样。
老夫人却是有些慌神。
一方面她舍不得钱。
没了姜雨宁嫁妆的贴补,侯门的开销很快就会陷入麻烦。
但她那不成器的大儿子,还在牢里。
那可是牵扯到叛国的大事,一但战王铁了心要追究,这侯门上下只怕是一个都别跑。
左右为难。
到底该怎么是好?
各种念头反复在老夫人心中交缠着,半响之后,她终究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到:“那嫁妆本就是你的,这般要走也合情合情理,只是,战王那边,雨宁你当真说的上话吗?”
“呵,那不然呢,除了这个之外,您还有别的办法吗?”
姜雨宁冷笑连连:“若不是吃定了妾身有办法,夫人又怎会将妾身送上他的床。”
“雨宁莫要胡说!”
毕竟是当着人。
见她直言不讳,老夫人顿时就是急了。
匆忙打断她的话不说,出于担心姜雨宁变卦,马上便派人将她要的东西准备好了,除了和离书之外,别都是一应俱全。
而和离书的话,她是说等到大公子回府便给的,
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回到手里。
姜雨宁如释重负。
身形刚走远,老夫人的陪嫁奶妈,王妈妈更是气呼呼的看着她背影到:“老夫人,她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这么同您说话,您真的要这么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