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记得,她却能清楚地说出每个同学的姓名;仿佛监控成了精,每个时间节点她都能说出有哪些人做了什么;只要和案件有关的情报,一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并将其运用到侦查过程中。
因为心理太不平衡,所以他都没对谢执的嘲讽发表意见,像是默认。
而中心人物则是紧跟在柯忆身边,两人一起看着监控。
出乎意外的是,监控显示在大家去换衣服的时候,死者一个人离开了大厅,去到了停车场。
很明显他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可惜的是监控里只拍到了死者。
宿游发表自己的看法:“凶手避开了监控,这不就说明他对山庄很了解?”
要说对山庄了解,那就越不过连珩玉。
连珩玉解释:“我每年都会宴请市里的年轻企业家到山庄,他们对这里的了解程度不下于我。”
“确、确实是这样。”简获弱弱地开口,“因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连先生并没有安装太多的监控摄像头,我都记得每个摄像头的位置。”
嫌疑人的范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可以缩小到死者熟悉的人——能让他在赛前赴约的只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凶器那边也有了情况。
斧头原本是放在后院靠近后门的地方,人人都可以拿到,现在被丢在了前院的池塘里。斧头上沾满了血迹,比对痕迹后确定这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斧头虽然人人都可以拿到,但是在去到后院要经过后厨,要想不被后厨的人发现只有在宴席后他们去收拾现场时趁机来到后院拿走斧头。
而和死者约着见面又要避开人群。
在这两个时间点里都是独自一人待着的且和死者有关系的只有三个人,他们没有人可以给他们做不在场证明。
恰巧的是,这三个人和死者的关系都不错。
一个叫熊迪,是死者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个叫梅涪,是死者的妹夫;剩下那个叫何佐,与死者是合作伙伴,两人一起开的这家公司。
三个人事发时要么在厕所,要么去外面抽烟,要么找了个地方小睡了一下……总之都有作案时间。
但不清楚他们和死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目前看来他们关系非常融洽。
梅涪一看自己被当做凶手,急了:“我觉得凶手是熊迪,我老婆都和我说了,他借了石倜几百万没还。说不定他还不起就想把人给解决掉,这样他也就不用还钱了。”
警方还没说什么,这个梅涪倒是先自乱阵脚,熊迪恼了:“我倒觉得你更像凶手,你家暴你老婆还不想离婚,不就是馋石倜的投资吗?他完全有可能是找你谈离婚,你恼羞成怒就把他杀了。”
梅涪对他的指控不屑一顾:“打是亲骂是爱,我和我老婆感情好得很。”
他说的是真话,他老婆爱他得很,舍不得和他离婚。倒是那个石倜,天天跑来他公司闹,闹得他心烦意燥。
经典的互相指控甩锅,何佐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梅涪也发现了何佐被排挤出这个环节,他立马补上一句:“还有你,何佐,你偷偷挪用公款的事情被石倜发现了,他正打算把你送进局子里。”
何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挪用公款是坐几年牢,杀人是要被枪毙的,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宿游无语了:“那你还很自豪?”
“唉,我就是鬼迷心窍了。不过没关系,坐几年牢而已,出来还是一条好汉。”何佐现在就是后悔,“但是石倜他怎么就死了啊,他死了我出狱后怎么办?”
石倜是一个滥好人,就算何佐挪用公款,出狱后去找石倜寻求帮助,后者也会不计前嫌地给他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