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有主张。”他这是一心一意要乾纲独断了。
谢迁一听这话,看向张鹤龄,张鹤龄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将太后懿旨奉上:“皇上,这是太后娘娘懿旨。”
正德帝看向自己的舅舅,挑了挑眉,没想到舅舅在这儿等着他呢,不愧是舅舅,想的还挺周全。
他接过懿旨,一字一句看完,看完之后,立刻落下泪来:“母后慈恩,我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家国再上,我又何敢为了一点私爱,毁了祖宗基业。”
好家伙,直接上价值了,和祖宗基业比起来,那孝字自该往后稍稍。
张鹤龄一时无语,你这个精湛的演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记得有这么教过你啊。
谢迁也被皇帝的这番话给弄懵了,正要皱眉反驳,正德帝却在这时说道:“好了,几位爱卿一路风尘仆仆而来,且先下去洗漱一番,等洗漱完,我再和几位爱卿说话。”
虽然知道这是拖延之计,但是他们几人现在的确也有些埋汰,身为儒家弟子,这本身也不是守礼的表现,因此最后也只能窝窝囊囊的应下,然后被太监领着下去洗漱。,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这安慰的言辞太过苍白,张太后听了还是忍不住流泪,毕竟当年的土木堡留给大明朝人民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最后是夏皇后好歹将张太后劝住了。
“母后别担心,皇上心中自来是有主张的,这次出去,或许只是巡视一下边防,赶明儿就回来了,母后这个时候更应该保重凤体才好,否则岂不是让皇上担忧?”
夏皇后还真有点女中豪杰的意思,面对这种场面虽然心中也是担忧至极,但是面上却也没有乱了方寸。
张太后与夏皇后自来关系不错,听了这话心中也仿佛有了主心骨,擦了擦眼泪,看向弟弟:“你可要好好劝皇帝啊。”
张鹤龄自然应下。
之后的懿旨,也是张太后亲自手书的,她期望以此能将儿子劝回来。
但是想着大外甥那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性子,张鹤龄就觉得希望不大。
求个懿旨也只是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张鹤龄求完懿旨之后,就一路策马扬鞭去了城门外与侍卫文臣们会和,结果到的时候,发现儿子张宗说也来了。
他前几个月刚刚成婚,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自己之前回家里交代的时候,也和他说了如今的情形,本意是想要让他在家里守好门户,不要乱跑,没想到这小子竟也跟着一起来了。
见着父亲来了,张宗说心中原本还有一丝心虚,但是很快又变得理所当然起来,笑着与张鹤龄打招呼:“父亲,孩儿平日里与表兄也能说得上几句话,这次就让孩儿跟着一起去吧。”
对于这个儿子张鹤龄可是太了解了,基本上他一撅屁股就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现在说的冠冕堂皇,可是看着他眼中跃跃欲试的神情,张鹤龄便知道,他是想要跟着皇帝建功立业。
张鹤龄一时间有些心累,难道他如今真的是老了吗?竟也有些不明白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
最后他只能叹了口气,没有再去阻拦儿子,只淡淡道:“既然你想去,那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我与你母亲如今都还年轻。”
后半句话他只说了一半,但是以儿子的聪明才智想来也能听明白。
我与你母亲都还年轻,你要是有个万一,那我俩还能继续给你生个弟弟,继承家里的爵位。
张宗说原本有些雀跃的神色忍不住一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张鹤龄却理都没理他,打马上前去和谢迁几人说话。
谢迁知道张鹤龄得了太后懿旨,也是松了口气,感叹道:“希望皇上能听得进去劝啊。”
这话说出来,大家面上神色都有些古怪,主要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皇帝陛下,还真不是一个听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