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烧得裴瑕胸膛都发疼。
而那一切缘由,皆因眼前之人!
五根修长指节紧紧地拢起,抛开君子的礼仪风度,此时此刻,他只是个男人,一个面对夺妻情敌、妒火中烧的男人。
裴瑕面色冷厉,一次次出拳,谢无陵见他动真格的,一边闪避着,一边瞄准机会,随时回击。
当脸上连着挨了两拳,谢无陵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自己怎的就这么倒霉,和裴守真打两回,两回他身上都有伤!!
若非背上那箭伤未愈,限制发挥,他定将这小白脸按在地上,狠狠地揍成猪头!
“我打死你这个伪君子!”
他抬腿,狠狠一脚踢向裴瑕的腹。
裴瑕反手一拳,狠狠砸向他的头,“无耻小人。”
巷子里光线愈发昏暗,堆叠的杂物也在打斗中散落一地。
就在两个男人如两头雄狮般,激烈打成一团时,狭隘巷口陡然响起一道清脆斥声:“你们俩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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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明白,他知道她想问不能问,便这般说出来,让她放心。
裴漪却不知这其中内情,听到谢无陵这话,好奇搭腔:“谢郎君,你还受了伤?”
有人搭腔,倒叫谢无陵少了些尴尬,于是顺着这问,又将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表面看上去是与裴漪聊,实则字字句句,全说给沈玉娇听。
知晓他近况都好,沈玉娇默默松口气。
待见到阿念她们那群小娘子,紧绷的心弦更是松开,忙上前与她们嘘寒问暖。
得知是裴瑕叫她们进长安,沈玉娇下意识朝看身侧男人投去一眼。
他肃然静立,面色清冷,瞧不出任何情绪。
又问了几句话,确定她们并未遇到任何刁难,且作为人证,京兆府会安排她们吃住,沈玉娇这才安心离去。
直到她与裴漪先后上了马车,谢无陵仍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直到被车帘隔绝。
从始至终,她都未能与他正式说上一句话。
沈玉娇坐在车里心下闷闷,裴漪浑然不知,只颇为不解地呢喃:“不是说六兄与谢郎君是好友么?我怎么瞧着他对谢郎君怪不客气的……难道这是他们私下相处的方式?”
沈玉娇想到这事就有些烦闷,也不知如何解释,便模棱两可嗯?_[(”了声。
见马车半天不动,她朝外问了句:“如何还不走?”
车外武婢答道:“郎君与那位谢郎君似有些事要谈,还未回来,娘子稍安勿躁。”
沈玉娇微诧:“他们俩……谈事?”
到底没忍住掀开了车帘往外瞧,然而车边除了裴府侍卫,并未见到那两个男人的身影。
“他们人呢?”她在车窗问。
侍卫低着头:“郎君与谢郎君去前头偏巷了。”
沈玉娇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果见斜对面有个巷口。
想到方才那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她心下惴惴,他们俩一见面就呛声,能谈什么谈这么久?若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
落日西斜,余霞成绮。
堆着杂物的偏巷里,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手掌都用力揪着对方的衣襟,不分伯仲的俊美脸庞上,却是同出一辙的阴沉。
“谢无陵,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玉娘是我发妻,你若还知晓廉耻,日后莫要再来纠缠,否则……”
裴瑕狭长的凤眸掠过一抹冷意,嗓音低沉:“别怪我不念恩情。”
“不念恩情?怎么,你要把我赶出长安,还是把我杀了?”
谢无陵嘴角一咧:“好啊,来啊,难道我怕你不成?何况我本来就没让你记着我的恩,无论是救娇娇,还是救孩子,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不想着要什么回报。他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