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证据,笑着调侃:“瞧,殿下。您被所有人放在心尖尖上。”
“是。”姜晏乔承认这一点。
她得了上天给她的太多好处,只是:“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我,将你放在了我的心尖尖上。”
谢南川闻言无话可说。
永乐公主可以喜欢任何人。她恰好喜欢了他谢南川,选择了他谢南川。他能住在比谢家更好的府邸,用更贵重的器具,戴珠宝镶嵌的头冠。一切的一切全是因姜晏乔喜欢他,将他放在心上。
他手抚过栏,落在水中又似擦过了灯笼穗。
她的爱意满溢,奔赴向他时,没有任何之处会亏欠他。
公主的声音是如此纯粹诚挚。他思绪飘远,神情恍惚:“是啊,你将我放在了心尖尖上。”
姜晏乔戳戳谢南川:“谢南川,我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她不能一直不吃东西。今天不吃,明天也要吃。
而新婚日,没有坐在外面虚度光阴,和刺客死熬的道理。
谢南川转过来和姜晏乔对上眼。他温和应答:“好。我都依你。一碗甜汤不太够。让厨房再热些菜来。我亲自去看着,好不好?”
姜晏乔微点头。
两人相挟离开亭子,让所有陪同着稍稍松了口气。除了知道一点的知潼以及御医之外,其余人还以为公主新婚就闹了小别扭。
不然哪里有新婚夜出来逛亭子而不洞房的!
姜晏乔回到屋子。
谢南川送她回到屋,温和暂别打算去厨房。他要替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晚上垫肚子的羹汤。
洪御医年纪大,又早年就入太医院。他既要护着公主性命,自然是谁也信不过。驸马去厨房,他就寻了借口:“我也去厨房,免得驸马好心却用了晚上不适吃的食材。”
谢南川并没阻拦,和洪御医客客气气结伴而行。
姜晏乔见人走了,才和知潼说:“你让侍卫晚上好好守在我门口。不要惊动谢南川。要是再出事,说明公主府的侍卫里有问题。”
知潼应下:“是。”
知潼没有离远,在门口吩咐侍卫:“驸马回来后,你们再找两人一起在门口守着。不管谁想进去都不行。驸马要是问,只说是护着公主安危,职责所在。”
侍卫恭敬应下:“是。”
知潼又吩咐两个宫女:“去打些水。公主和驸马很快要睡下。”
两宫女一并应下:“是。”
知潼想了想,又命一个人去拿东西:“去将公主的库房里的剑拿来。”
剑拿来,放在公主床最内侧的垫被下。
如此安排后,几乎没什么问题。
谢南川回来,带了一碗牛肉面。牛肉几乎没几片,但汤汁清甜,面刚出锅,正是好味道。御医没准许姜晏乔多吃。姜晏乔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筷。
天色已晚,夜色浓郁。
该沐浴睡下。
姜晏乔第一回和谢南川睡在一起。她睡内侧,谢南川睡在外侧。她侧睡盯着谢南川。
洞房夜,本该发生的事情一件没发生。
母后请人教姜晏乔的那些东西,在一次次死亡后,被姜晏乔遗忘丢在脑后。她感受不到少女娇羞,感受不到紧张,感受不到心上人在自己身侧的怦然。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卸去衣物,没有肢体碰触。连被褥都改用了两条,一人一条,规规矩矩。
她神情淡漠得仿佛化身季将军。她不正常,谢南川也不正常。她知道明天两人都有正事,但谢南川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她面无表情在床上盯着人,实在让被盯着的人发渗。
谢南川迟疑:“殿下是想要……洞房么?”
姜晏乔拒绝:“没有。”
今晚指不定刺客还要来。她怎么能可能真和谢南川洞房。不说她没这个心思,万一他们正在洞房,对方进来,岂不是一串二?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