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意义仿佛就只有生儿育女吗?
哪怕是说着放弃,明舒在暗地里依旧寻找着能够令她们接受的计划。
明舒希望,更多的女人可以站起,站在历史的舞台上。
不再被人看不起,不再只是生育泄欲的工具。
这是明舒从幼时的理想。
病态的领养家庭没有打倒她,那封建的礼仪自然也不可以!
宣和八年深秋。
府中的花开了又败,换了一茬又一茬,公主忙于自己的夫君,鲜少找她闲谈。
明舒也遣散了附近的婢女,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外的亭子中,看湖中抢食的鱼儿、天边幻化的闲云。
独来独往,仿若与世隔绝。
拿着一把枪,明舒在编织上面的红缨,一做便是整天。静等清风拂过,像个散人,好不快活。
“你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稚嫩的声音,明舒搭眼一看,竟是圆润的小男孩,眉眼中英气十足。
领口绣着云纹,腰上缠着玉带,极其贵气。
这小脸的模样,倒是瞧着有种熟悉感。
明舒直起身子,恢复了素日的端正。
“你是谁家的小公子,是迷路了吗?”
公主与帝王关系甚笃,驸马一时权势滔天,公主府日门庭若市。无数前来作客的达官显贵,而府中道路错综复杂,明舒如今在的地方又偏僻,想来是这小公子迷了路。
男孩就地坐下,分明方才还端着,这会子又没规矩起来。
“是迷路了,不过我不喜欢那些人。”
那些人?
明舒眉头一挑。
“是贵人娘娘们吗?”
“嗯。”他点了点头,后拿起亭台上的鱼食,一把撒尽。
成群的鱼儿涌来,争先恐后的抢夺这凭空来的食物。
“我不喜欢他们。太虚假了,下人也假。”
他天生早熟,看那些伪善的人门清。
就连母亲也一样,明明背地里还骂过殿下,可今日依旧笑语晏晏。
明舒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下人怎么了?”明舒主动问道。
既然这小男孩找来,她也应该贴心些才对。
绝不是她好奇。
“他们偷着说我是私生子,奴婢生的、下贱,”话语微顿,“可母亲来后,他们笑得比谁都开心。”
清澈的眸子望向明舒,溢满不解与委屈。
再成熟也只是个孩子,不懂得大人的世界。
不过明舒此刻没想到此,男孩说的“私生子”“奴婢生的”再结合如今嫌贵的装扮,倒是对他的身份有了猜测。
宣和九年春时,武安侯卫兴德来公主府府中作客,带走了府中舞婢女雪儿和其子。
同年,其妹杜思儿入宫为妃,杜家由此兴盛。
这男孩想必就是之前她命连秋救下的那位。
明舒靠近些,贴近那男孩的脸庞。难怪会感到熟悉,这模样,与当年那扑在她怀中的杜雪儿长得极像。
明舒问:“你姨母是宫里的杜娘娘?”
能认识姨母的,身份肯定不低,语气都尊重了更多:“是,您认识我姨母?”
在小男孩心中,姨母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让父亲娶了母亲,便是最厉害的。
所以,这个孩子正是杜雪儿的侄儿,武安侯之子——卫衡。
猜到他的身份,又听到他转变的语气后,明舒暗自失笑。
小家伙倒是警觉。
随后恭敬回答:“公子不必如此,奴婢只是府中的下人,”
想到先前他先前的信任,便又道:“公子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