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苏烟的生辰日。
苏烟不知道陆行之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她问过, 他不说,神神秘秘的,非得等到天黑之后再告诉她。
苏烟的生辰宴在太皇太后的长乐宫举行。
没邀请外人, 除了苏烟两口子, 还有太皇太后、窦太后姚太后、太上皇、苏烟的父亲苏德怀和月儿,可谓家宴。
苏烟过生辰,原本该设在她的凤仪宫, 但姚太后说,往年苏烟的生辰都是在太傅府过的、是父亲苏德怀筹备的, 如今苏烟嫁过来,该由当婆母的操持。
姚太后说得有道理。
太上皇是个孝子,说既是长辈操持,索□□由母亲太皇太后筹办。
家宴, 不麻烦, 就是图个热闹。
老年人年纪大了, 除了希望儿孙安康, 就是盼着一家人整整齐齐、热热闹闹。
所谓天伦之乐,不过如此。
长乐宫,太皇太后私下询问过苏烟的口味, 提前两日命御膳房做膳, 多是苏烟平日里爱吃的菜。
老人家还特意命人从宫外的西街买了几样特色菜,听说现在的年轻人就好这种,她也想试试。
开宴前,人到的差不多了, 剩下陆行之和苏德怀未到, 说是两人在承乾殿商议国事, 晚些过来。
众人便围着太皇太后下棋闲聊, 等陆行之和苏德怀到了再开宴。
和太皇太后对弈的是太上皇陆仁忠。
太上皇不善下棋,走不了几颗子便处于劣势,无奈之下尽想着浑水摸鱼。
一盘棋下来,藏在袖中的棋子能抓一大把。
众人也不拆穿他,只掩着丝帕轻笑。
苏烟站在太皇太后身后,笑着看两人下棋,时不时抓把糖果塞给月儿,月儿喜滋滋地跑开,坐在门槛上一边吃糖一边望着苏烟笑。
众人很怜惜心智不全的月儿,没谁给她难堪,更不会特意区别对待她。
月儿很喜欢来宫中找苏烟玩耍。
窦太后看向站着的苏烟,犹豫了几息,道,
“烟儿,你脸蛋红扑扑的,可是觉得这里过热?亦或是染了风寒?”
苏烟肤若凝脂、白皙透净,一旦粉颊红润,很容易被瞧出异样。
若是嫌热还好,殿内可以加些冰鉴;若是染了风寒,那得早些宣太医,身子要紧。
窦太后话落,众人忙看向苏烟,纷纷问她怎么了。
苏烟羞红了耳尖,不敢说真实的缘由,随意编了个幌子。
“晨间经过玉兰树下的时候,许是沾了花粉,就成这样了。”
“无妨,不碍事,不劳各位长辈担心。”
事实上,哪是劳什子花粉惹的祸?
还不是冤家陆行之造的孽!
前两日在承乾殿,他将她压在龙案上,不知疲倦,直到暮色将近,他才意犹未尽地饶了人。
回凤仪宫的时候,她实在站不住,是他抱回去的。
她知道他体力好,能抱着她许久不泄气。
但寻常他多少有些分寸,哪似那日?完全没个度,由着性子胡来。
他说是她先惹他的。
只要他想起她在龙案下干了什么,他就似头发疯的野狼,根本控制不住。
到底理亏,这两日没急着碰她,寻来好多珍贵的滋养物,说是给她调养身子用的。
有食补的,也有外用的。
其中有一样叫做缅I铃,
不大,形状如铃,是个外层雕刻华丽的空心金属球体。
球体里面装有特殊的东西,能随着外力滚动并发出细微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眼下,这个小玩意儿混了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