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和谐的图样,蝴蝶的骨架配了白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是最顶尖的上乘品。这只蝴蝶胸针她记得,是前几天那场拍卖会的压轴。
听说,它的上一任主人是欧洲的哪位皇室,由设计师量身定做,也是占了出身尊贵那一条。
指尖碰了碰蝴蝶翅膀最顶端,钻石独有的坚硬触感引发阵阵雀跃。
仿若没看出来她孩子气的一面,沈枢淡淡道:“这枚胸针,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应该让你戴。
乔知懿抬眸:“我衬它?”
"是它衬你。"
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轻巧落下,信服力强到可怕,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去有意恭维什么,在某种情景下,他即是理。乔知懿抿唇一笑,瞳孔亮晶晶的:“沈先生说话很甜嘛。”
“和沈太太学的。”他轻车熟路。
乔知懿笑得更凶了。
没有过多迂回,她将胸针从丝绒方盒中取出,指肚抚上列队分布在蝴蝶翅膀上的几颗大宝石,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喜欢。低头扫了眼临时被充当睡衣的白衬衫,她扬眉,心想还真是赶巧了,换作平时的吊带可不方便试出效果正这样想着,她将蝴蝶佩上理应落脚的位置,确认戴好后,又抬头看她:“怎么样?”
她问得直白,沈枢欣赏得也直白。
说来惭愧,起初还在老老实实打量胸针,可奈何后者别得位置有些碰巧,没几秒,视线便沉默着偏移,落向它处。她不喜欢在睡觉时穿内衣,白衬衫的料子很软,又碰上这么个坐姿,很容易便贴上皮肤,继而被勾出一个小巧讨喜的凸起弧形。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乔知懿意识到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清他眼底的异样情愫,耳根一燥。“沈枢!”
冷不丁被喊了大名,体会到她的羞赧盛怒,罪魁祸首哑然失笑,乍一看也算是歉意十足:“抱歉,没禁住诱惑,还真成了下流货。”狠狠剜了他一眼,乔知懿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纵然羞,可总是时不时萌芽的坏心思依旧占起大头,反而衬得胆大妄为。
她眼睛一转,安静几秒后又故意去抓他的手,顺带唇瓣也凑近他耳畔,一
张一合,似小恶魔引诱大天使。
“那这位下流货先生,要摸摸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靠的近,胸前弧度顺势贴上他胸膛,若即若离的触感,若隐若现的擦动,格外摄人心魄。沈枢眯了眯眸子,挑起一侧唇角,笑意不明:“乔小姐,你的表情告诉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宵夜。手里还含着他的掌骨,那只手比她的大了一圈好多,指骨修长,骨节分明。
虽然观赏性极强,可一想到它平时怎么陪着他为非作歹,她的心跳就不自觉加快。
小朋友看见新玩具似的,她趁这个机会揉了揉,咬字吐息皆变得黏糊糊:“是你的话,未尝不能打个对折。也不戳破她几乎摊在明面上的恶作剧坏心思,沈枢俯首,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咬字沉沉:“这么好心?”乔知懿撅着嘴巴,对他句子里面的怀疑很不满,干脆把所有的有来有回都省略掉,单刀直入:“我想听你唱那首歌了。沈枢扬眉,似是意外,但拒绝得也相当爽快:“不行。”
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乔知懿稍显失落,立刻又道:“一定不行吗?”
靠定力忽略掉她嗓音里的软绵绵,沈枢抽回被她桎梏的手,转而用食指指骨碰了下她额头,轻哂道:“一定不行。”乔知懿烦了。
烦的快,变脸更快。
瞥了眼还歇脚在胸前的蝴蝶胸针,她气呼呼地鼓起双腮,心一横,直接伸手朝他的腰腹探去
沈枢一顿,刚阻住她的手,薄唇立刻又被另一只手压住。
看着那张素来是冷峻从容的面容,她生出几分破坏欲。
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