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千兵士,擅离职守进入河套?
这些人,虽然够不上投敌罪,但擅离职守,那也是重罪一条。
一万两千多人集体放弃防线,就像一记耳光重重抽在郑继业脸上。
定国军统帅的尊严,被狠狠地摁在地上磨擦了一番。
素以铁腕治军的郑继业,如今一时不察,居然搞成了这种众叛亲离的局面。
“将军!”
一旁副将,急忙上前扶住郑继业,急道:“依末将见,即刻拟一道军令,将九皇子调离河套,若不换防,这北防线我军整体部署必将大乱!”
“只好如此了!”
郑继业被扶到熊皮大椅上重新坐下来后,喘气道:“各防区布兵,即刻调整,所有物资粮草,统一分配。”
你娘的!
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
凭什么你一纸调令就转手让人?
人家准备了多日的粮食和物资,凭什么就要让你做主分配?
“大将军三思!”
偏将郭鹤年站了出来,拱手一礼道:“进入河套,那得以定国军联防联控的名义,才能在河套城驻军,但眼下还无正式文书说明河套已是我大昌疆土,倘若九皇子不受大将军调配,那可如何是好?”
“胡说!”
刘勋狠瞪郭鹤年一眼,怒斥道:“再是皇子,再是王爷,但到了军中报到,一应防务,都得遵守最高统帅命令,任何人不得搞身份特权,若有抗命,军法处置!”
这刘勋!
倒是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他娘的既然这么能干,为何一下子被跑掉了一万两千兵士?
要说军法从事?
该下大狱的,就是你雁门关守将刘勋!
偏将被噎得老脸一红,顿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周旺站了出来,向郑继业拱手礼道:“禀大将军,一切根源,都是军中缺粮所致,贸然向河套派兵,反而容易形成内讧,于我防务不利啊!还请大将军三思为好。”
周旺虽然被撸掉了对雁翎关的控制权,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他那五万兵马的粮草问题。
雁门关防区的粮草划拨,本来就优先于雁翎关防区,这雁门关防区的兵士都跑了那么多,雁翎关防区五万兵马,该如何度过这个寒冬?
“等等吧!”
郑继业无力地摆摆手,恨声道:“只有向朝廷催粮了!”
“禀大将军,就是八百里急报,如今从雁门关到搏蟒河郡,道路不通,辎重无法通行而我军又少驮马,就是从通古驿县城购买一些粮食,那也很难顺利到达啊!”
郑继业偏将郭鹤年,又是一番说辞,直接浇灭了郑继业向朝廷要粮的念头。
要不然!
朝廷怎么把向北凉全线开战的计划,推迟到开春天暖才进行?
“容本帅再想想!”
郑继业摆摆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待众将领走后,郑继业上了阁楼,狠狠地盯着刘勋的脸,沉声道:“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一意孤行,打九皇子的主意,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任何困难!”
“大将军!”
刘勋把心一横,咬牙道:“九皇子明着占了河套不放,又不交出河套管辖文书,他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你这个统帅放在眼里吗?”
“可他也没有明显的出格举动!”
郑继业阴沉着脸,背着手在阁楼上转来转去,道:“按流程,他并没有何不妥,出战前上报过军情,至于眼下河套究竟是何等状况?我们无从得知!”
“这不明摆着吗?”
刘勋又道:“那么多人跑了,难道不会是他搞的鬼?”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