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继业勃然大怒,指着刘勋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
“就是九皇子出兵河套,占了多大地盘?”
“还是全面管控河套?这些,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你那些兵士,跑到九皇子的军内,且还算我大昌兵士,只是换了营区而已!”
“倘若你那一万七千兵士,跑到了北凉军中,你刘勋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
“他们的具体去向,我们如何得知?”
“假如,河套境内,还有被北凉军队管控的区域,那么这些人要是投错了庙门,你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郑继业骂完,眼里寒芒四射,紧盯着刘勋那张青红不定的脸看着。
“这……”
刘勋的后背,霎时就冷汗淋漓。
思忖片刻,咬牙又道:“要么,末将亲自去探探虚实?”
“如何探得?”
郑继业一怔,狐疑道:“河套境内,有上万兵马在我防线关口二里处设防,你如何能越过人家防务去河套城查探?”
“这好办!”
刘勋得意一笑,道:“慰问!末将以大将军的名义,慰问九皇子驻军,粮食我们是拿不出来,牛羊肉更是没有,但我们库里有一些淘汰下来的革甲和兵器,随便拿一些做做样子,去见见九皇子,不就把他的状况摸清了吗?”
“说不定,九皇子一高兴,还回赠些粮食给我们,要是九皇子兵力不济,那正好,末将可以名正言顺在河套驻防,如此,让他在我们的控制下活动!”
刘勋说完,又补了一句。
“哦!”
郑继业沉声一番,缓缓说道:“也好!但愿你此行成功,将功补过,不然,本帅如何面对全军悠悠众口,如何面对朝堂那些言官们的弹劾?”
……
不就是些落雁滩带来的一万田兵吗?
这种乌合之众,老子还真没放在眼里,你这窝囊废,不把这一万田兵放在北区吓唬完颜烈?
却布置到雁门关防区对面,不就是虚张声势吓唬我的吗?
你和你的那些家丁护院,龟缩在河套城里,就以为高枕无忧了?
告诉你!
别做大头梦了!
老子这就带一万精兵过来,打个喷嚏就灭了你……
刘勋的判断,九皇子把一万兵马,布置在后防线上,这恰恰说明了九皇子的心虚。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等开春朝廷的大军到来给他做后盾。
刘勋他想错了!
也打错算盘了,对面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一万田兵,而是养精蓄锐多年的战狼军。
不多时,刘勋率一万精兵出发。
一万骑兵精锐,赶着一百匹由驮马、骡子、骆驼还有几毛驴凑成的慰问品运输队,直接从自己的防区,打开栅栏踏入河套境内。
踩着没膝的积雪,还没走出一里地,就被对面的驻军拦了下来!
“何人胆敢擅闯我军事管制区?”
战狼军一名巡防将领,带着五百人的巡防队,迎面摆成一线,挡在刘勋眼前。
“大胆!”
刘勋偏将苟子贵,手里马鞭指向巡防将领,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雁门关防区刘将军在此,还不让开?”
“雁门关防区与我河套并无联防部署计划,你等擅闯我河套军事管制区域,已经涉嫌进犯,要是就此退回,我方免于追究你们冒进之责,否则……”
河套巡防将领,毫不退让,一排战马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眼看对方油盐不进,苟子贵怒道:“趁刘将军没发怒前,乖乖给老子把路让开!”
“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