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爷来了……”
叶定宜立刻没好气,“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说了不会再见他们任何人,便绝不会再见,让他立刻走。”
“我这小破庙可不敢污了尊贵大菩萨的贵脚!”
冬青还待再说,“可是……”
外面已又响起另一记熟悉的低沉声音,“阿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所以特意来向你赔不是的。”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有原因的。你让我进去,我当面向你解释好不好?”
“等解释完了,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都绝无半句怨言!”
叶定宜仍是没好气,“冬青,我既使不动你,你便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吧。”
“你一身的本事,我这小破地方也的确委屈你了!”
冬青在外面闻言,都快哭了。
不是她不听县主的话,是爷一眼瞪过来,她就被压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好吗?
以往就感受过爷的威压多迫人了,现在还知道了爷竟是当朝太子,心里就更敬畏了……
慕容天佑见冬青不敢再说,以眼神示意她退下后。
方柔声继续,“阿圆,我真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我都知道你最恨的便是欺骗了,怎么可能还故意欺骗你?”
“我之前确实是有顾虑……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真的想你都快想疯了。”
“晚上在大殿时,要不是众目睽睽,我都恨不得立刻拥你入怀,再也不放开了。”
说完见屋里什么反应都没了。
知道叶定宜还在生气,小声又补充,“我是赶着过来的,五更便得陪皇上一起去太庙祭天。”
“这会儿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盯着我宫里的居所。”
“所以我真的不能逗留太久,好阿圆,你就让我进去,好好看你一眼好吗?”
“真的,我只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走……等回头你气稍微消了,我再来向你负荆请罪,好不好?”
叶定宜在屋里仍是充耳不闻。
以为他这么说,她就会见他了?
哼,把她这里当什么地方,把她当什么人了?
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去。
她则过她的独木桥,过完元宵节便离开京城,从此天高任鸟飞,游遍天下所有的名山大川去。
届时不知道多逍遥自在,才不要再为一个骗子而伤神!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没动静了。
叶定宜不由暗忖,这是见怎么说她都油盐不进,终于走了?
哼,就这点耐心,还想求得她的原谅,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不过,他刚回来,又是以那样突然高调的方式,可不得所有人都明里暗里盯着他吗?
尤其皇后母子和贵妃母子,当时可再怎么遮掩,都只差恨不得吃人了。
真要是抓到了他的破绽,必定是不死不休的。
而且他还要跟皇上一起去太庙祭天,这可是他第一次以储君的身份,公然亮相这样的大场合。
自然是不能有任何闪失和疏漏的。
这还是明面上的,私下里的话,只怕连皇上也在盯着他吧?
毕竟玄苦大师再德高望重,有些细节其实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帝王又本来都多疑……
就像冬青说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尤其,还关系到那么多人的生死。
但她还是绝不会原谅的,绝不会……
叶定宜蒙着被子想到这里,终于喘不过气来了。
于是负气一般,猛地把被子被推开了,“呼……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