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给了长风一张纸条,而我却不知道,这是什么身手?魔术师吗?我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从长风手中接过那张纸条。这是从极普通的笔记本中撕下来的一张小纸条,折了几折,完全打来也不过一根手指那样大小,上面写着:“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我不明白,看着长风。长风笑笑:“别看我,我也不明白。”
我诧异地道:“这是鲁迅的诗,有点没头没脑啊。而且为什么会给你,我们之前根本没有过交流的。难道他是金鹏安排的?没有这么快吧,金鹏也没有说在这边还有人啊,而且他们比我们来的早,最重要的是,据我们观察,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伙汉人驼队。”
长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们从我面前经过时,我在那个年轻人身上读到了沮丧和不甘,那个年长一些的人则很平静,并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思想波动。那个人身手真的不错,我只见他动了一下手指,我的手中便多了这个。”
长风都给赞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只是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已经离开了,却留下这么个没头没脑的条子,弄得心里别别扭扭的。刚刚的好心情忽然被搅和了,我无聊地歪躺在床上。细细思忖着这句话的含义。长风说:“你别往原义上想,那样你就跑偏了。”
我皱了眉:“从诗的字面上讲,梦见妈妈哭了,城头上各种强盗的旗帜交错更换着。”
长风点点头:“还好,不笨,如果直白地讲,这句话就是,这里危险,赶紧回家,别让妈妈伤心。”
我无奈:“那怎么不直接说,害我想了半天。”
长风笑了:“这个就是你不懂了,这样隐讳地表达出来,就算是失误没递到我手中,别人拾到了,也不至于被怀疑什么。而这个对于我们这样有文化的汉族青年而言,领会其中的含义并不难。”
我汗颜:“哥哥,我是理科男,不是文艺青年。”话音刚落,就被长风敲了一下头。我忙缩了一下头,笑说:“我错了,我是没文化真可怕,嘿嘿。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警告我们,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长风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但是我们小心些吧。毕竟人家好心相告了。”
我忽然想到,会不会他们和阿丽姐串通好了,故意演了一出戏给我们看,好让我们自觉离开?
刚想到这儿,又被长风敲了一下头:“你还不是文艺青年,思维跑得够远的,都能写小说了。绝不是这样的,否则就会用直白的话来说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正坐起来,严肃地点了点头。这里除了艾山他们像是正常的驼队,那两队驼队都有问题,如果真的被怀疑到了,下一步就没法办了。明天那队神秘驼队就出发了,最后时刻一定要小心才是。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我和长风准时下了楼。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这个角落真的不错。把别人尽收眼底,而又不引人注目。叫了两个菜,一打啤酒,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陆续地,住在店里的客人都下了楼来。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四个客人。他们和艾山那伙人坐在了一起,彼此热络地说着话,看样子是熟人了。忽然想到,他们应该是艾山他们等的同伴吧,看来他们也快离开了。我端着一杯酒凑上去,和艾山打着招呼:“艾山大哥,你同伴来了啊。”
艾山笑着说:“是啊,林老弟,这是我们同村的,现在人齐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了,你们还等你们的朋友吗?”
我答道:“一直没有联系上他啊,手机关机了。看看吧,不行就不等了,耽误时间。”
艾山说:“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和我们一起走吧,爬雪山也算是一种经历,然后到我们的村子里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