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长风扔进来一套病号服:“穿上吧,裸奔倒没什么,大清早的,不要吓到人。”
我很跩地告诉站在走廊不知所措的护士,病人要出院了,出院手续找侯院长办理。小护士怯怯地伸手想拦住我,却又呆呆地看着已经穿上病号服的东平大步出来。谁能不吃惊呢,这可是一个血肉模糊躺着进来,只一夜的功夫就神清气爽地走出去的人啊。
坐在车里,东平还是有些迷糊:“天哥,我真的做了个特真实的梦。他们追杀我,数不清的刀在我头上、身上砍着,我拼命地反抗,幸好小时候师父的严厉,终于在这危难关头留了最后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的时候,我跳起来冲出去,紧抓住一辆急驰而过的车……”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对啊,这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天哥,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受伤,我怎么会到了医院?”
我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说:“谁说你没受伤?”
东平大惊:“我真的受伤了,不是做梦?可、可是,我没有伤啊?”
我立即坏坏地把这个问题抛了出去:“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被缠成个粽子,后来你风哥和你待了一会儿,你就完好无损地进了病房。”
东平立即抓住长风的肩膀:“风哥,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天哥不是在逗我玩吧?”
长风竟然没有回避:“是,是我给你治的伤。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哎,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我在心里默念:“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非要问我的姓名,请叫我雷锋。”
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和小伙伴玩的时候常开玩笑的话,长风竟是很自然地说了出来,是纯属巧合还是他居然在幽默?东平和我对视了一下,都惊愕不苟言笑的长风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我俩在后面的眼神一定被他感知到了,他回过头来看看我们:“我叫萧长风,不是雷锋。”
哥几个哈哈大笑起来。东平突然严肃地说:“风哥,你这是故意转移话题,我这个大侦探才不会被你蒙混过关,在记忆中我伤得不轻,为什么会一点伤都没有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不回答,但我希望你回答。”
这东平磨叽起来还真和唐僧一样。果然,长风头都没回:“我选择不回答。”
我坏坏地笑着,东平吃了个闭门羹,似乎心有不甘。但长风的性格他也知道,决定的事就是板上定钉了。东平无奈地看我,我继续保持和蔼可亲的笑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才收起笑严肃地问他:“你什么时候交待你的问题。”
东平叹了口气:“天哥,风哥,我没完成任务……”
我一脸释然:“看你被人追杀的结果,就知道你没完成任务。不过,总有些线索吧,说来听听。”
东平说:“那天接了任务之后,我简单准备了一下,提前两天去了中州,也住进了那家宾馆。但从来没见到他们,直到拍卖那天,才见他们匆匆地下了楼。我偷到了他们在拍卖会上留的资料,并把他们几个人扫描了一下,结果他们只有一个人的信息是真实的,其余三个,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信息。
有信息的人叫许世清,C省越县人,三十五岁,无父无母,未婚、高中文化、无业,在社会上没有任何信息。他们的东西一共有十二件,都是绝世珍品,当时就引起了一片哗然,我算了一下,他们的东西一共以两亿四千六百万元的价格全部拍出。
我在他们的车底放了跟踪器,很逍遥地跟上他们。令我意外的是,他们竟毫不逗留地一路向南,连住宿都没有,最后他们消失在贵州的一个盘山道上了……”
说到这里,长风把车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