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闻言,手指慢慢的收拢,胸口一阵窒闷难挡,几个小时前,他还对着白母保证着,会照顾好她……
“到牀上躺着,你现在不能着凉,要多休息!”
“想活动活动,你是医生,总卧牀也不好。”白娉婷摇了摇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巴掌大的小脸上亦是看不出情绪。
郁祁汉视线垂落,她的另一只手还覆在小腹上,喉咙在抽紧,他轻握住了她的肩膀,“婷婷,你想哭就哭,发泄出来,不要这样一直强忍着。”
其实她这样流产,属于在月子里,是不能哭的,会伤眼睛,可是郁祁汉看着她的模样实在受不住。
“哭什么啊?哭能有什么用。”白娉婷反而耸肩笑了。
“婷婷……”
郁祁汉只能喃声着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像被砂石磨过。
他抬腿的走上前,僵硬紧绷的身躯,从后面将她整个人轻轻的抱住,那样的颓然无力。
白娉婷没有挣扎,任由着他的怀抱。
她只是凝望着窗外,病房的楼层高,望出去能看到医院外面的繁华街道,还有对面一栋栋的大厦,她在静静的望着辨认着,这是哪里,那又是哪里……
病房里两人都没出声,只那样拥抱,似乎在努力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的暖,也努力为彼此身上传递一丝的暖。
在这极度的安静里,白娉婷忽然低声的说了句:“郁祁汉,我们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