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整个倦怠的眸子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琉璃之色。
在她刚刚梳理着情绪往家走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她真的不想再做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任由方信祁对她百般折磨、百般凌辱,她是有尊严的,不管怎样,她骨子里依旧是有着那一股子让她不服输的韧劲儿在支撑着她。
想了想又想,她决定走法律途径,让法律制度还她一个公平。
自己再三受到了那个魔鬼男人的侵犯,如果她坐而待毙的当成一个傻瓜,那她自己都不会瞧得起她自己。
而且他总是误会自己害死了尤画的事儿,所以,她也要警局那边出示有力的证据,证明她的清白,证明尤画的死和她无关。
梳理好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夏帆直到确定自己这个鬼样子,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担心,她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刚刚打开公寓的门,便听到卫生间那里,有强烈的咳嗽的声音。
听到那粗重的咳嗽声,夏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母亲患病了。
想也没有想,她急急忙忙的趿拉着拖鞋便冲进了卫生间那里——
“妈!”
惊恐的唤着阮懿一声,她面色慌张的来到了洗手池这里。
一眼看去,只见一滩殷红的血,清晰的呈现在白瓷上。
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夏帆喃喃的唤着自己的母亲——
“妈,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的身体,打从她从夏家净身出户以后就不大好,但今天看到她母亲咳出鲜血的景象,还是吓坏了她。
“妈!”
瞧着自己母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她最近很是敏感的泪腺,再度有液体要踱出眼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