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子,你骗我!”
“一个快死的人了,嫌死的太慢了吗?”
下面没有回音。
“死了?”
“快去看看。”
好巧不巧的,火把灭了。
“真晦气。”
“不怕,她走不远,没人管,她熬不过今晚。”
秦远山想想也是,山里冷,一个濒死之人受不住的。
两个人摸黑出了山洞,外面就有月光了,摸索着下了山。
春兰子知道自己要立即离开这里,不然冻也要冻死了,关键是冻死在这里没人知道。
春兰子就奔着那个洞口爬,她知道下面是条小路,最重要的是那边背风,还有草囤子,老天要是放过她,她不至于被冻死。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就看见外面的月亮了。
春兰子躺在草堆里,不想死的心气卸了,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春兰子以为自己死了,身子好沉啊,动都动不了。
苍天垂怜,她没死。
再次睁眼,她躺在一户人家的床上,应该比较富裕,房子比较新,家具也挺新的,被褥是半新不旧的。
外面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她这个样子救不活的,别浪费钱财了,她是中毒,你知道红娘草有多毒吗?”
“不管能不能救活,只要人还喘气,我就得救,不然我对不起挂着的牌子。”
“真是死脑筋。”
“有人吗?有人吗?”
春兰子的声音嘶哑,但外面的人还是听到了,脚步声由远而近,出现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醒了?”
春兰子有点懵,“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春兰子捶了捶脑袋,她的脑袋里空空,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是谁?”
中年男人笑了,“就摔了一跤,怎么把自己摔傻了?我是谁?我是爸爸呀。”
“爸爸?”
“对,记住,爸爸叫林冬春,你妈叫辛霞,你叫林秀兰。”
林冬春,辛霞,林秀兰……春兰子记住了。
春兰子抬手摸摸头,嘴角嗤了一声,脑袋真的受伤了。
“我刚才听你们说我中毒了?我怎么会中毒呢?”
“爸爸是开药铺的,你学着尝药草,误服中毒了。”
春兰子便再也没有怀疑,在这个家住下了。
林冬春每天都细心地用小火熬着药,药香与柴火的烟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屋内。
还要时不时的用勺子搅动。
辛霞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一件旧衣裳,脸上挂着淡淡的不满。
每当林冬春买了鱼肉回来,她都会皱起眉头,低声嘟囔几句,但随即又恢复沉默,继续手中的活计。
春兰子躺在床上,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的病拖累父母了。
她尝试着坐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林冬春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药勺,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扶住她:“秀兰,你身体还虚,再躺会儿。”
说着,他细心地调整枕头的高度,让春兰子躺得更加舒适。
“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快了,你一天比一天好了,好好养病,你着急着要干嘛?”
“我想帮家里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