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和柳夫人先回去了。”
“嗯,出去姑姑就不送了。”长公主淡声呛道。
褚时钰不以为意,柳如思礼貌微笑福身行礼。
祈丰宴在公主府后宅办,但他们的马车停在正门,两人带着两个丫鬟,漫步往公主府外走去。
虽然在里头针尖对麦芒,一副全力应对的样子,但褚时钰的心思始终停留在一开始的那两个字上,亡夫?她怎么会称秦烈亡夫?!
心头又喜又惊,怕问出口会把她松动的心吓回去,可若不问,他怕是今晚也别想睡了!
声音轻柔得像是哄睡般:“如思,你怎么会称秦烈亡…”
“秦烈!”
柳如思突然激动轻喊,快步往前跑去!
褚时钰一惊,立刻跟上前,却又见她停下脚步,站定。
“表哥?”
远处是一红衣少年,先是惊奇的看了一眼有些苍白的女子,随即快步朝褚时钰走去,爽朗笑问:“表哥怎么来这儿了?来找我吗?”
“秦焘…”褚时钰轻念着少年的名字。
少年英朗的脸上有些疑惑,大双眼皮的有神双眼左右一看,奇怪道:“还有另一个秦焘吗?”
“没有,我有事,以后再来看你。”
褚时钰上前一把拉过柳如思!大步往外走去!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出现这样的事?!
柳如思神情恍惚的坐上马车,连她是被褚时钰抱上去的都未有所觉…
心头无数遍痛骂上天的恶意,许多追问和乞求都堵在胸腔,最后出口的是一句醋意横生的戏言:“他才十七岁!你不是喜欢年纪大点的吗?”
这句话的确叫醒了柳如思,一滴清泪从杏目中溢出,她露出像哭一样的笑说:“他和十七岁的秦烈好像…”
眼泪随之决堤,她低头看向之前骄傲展示的手,泪水一颗颗砸在掌心。
“如果秦烈活着…今年…唔…就二十五岁了…”
声音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柳如思闭上眼睛,却克制不住哭泣,抿上嘴还是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别这样!不过是个相似的人而已!”
褚时钰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掏出常备的手帕,细细去擦她的眼泪,可那滴滴泪珠,却是擦之不尽…
“我也很像啊!身量和秦烈几乎一样!之前不是都以为我是秦烈吗?!那小子还比我矮半个头!”
柳如思在他怀里不住的摇头,努力吞咽尝试了几次,才断断续续的说:“秦烈的…父亲…唔…在他六岁时…去服役…唔…一去不回!”
说完这句话,她才终于不再克制,放声大哭起来,无知无觉,也无力的,靠在紧紧抱住她的坚实胸膛上。
擦湿了一张帕子,又换上一张干爽的,褚时钰才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说这句话。
她不想找秦烈的替代,她爱的,她想的,从来都是秦烈本人,再相似的,不是本人也不想要…而如今,她因为心里的秦烈而心疼。
轻柔擦着流不尽的眼泪,褚时钰也有些心疼,还有无奈,在见到与深爱之人相似的脸时,她居然还能瞬间想到那么多…
他当初的东施效颦,应该很可笑吧。
马车快到王府,溃堤的泪泉才终于停歇,除了一双通红肿起的杏眼外,似乎都已恢复常态。
“我曾以为,至少他逝去的家人都是爱他的。”
柳如思轻轻推着搂她的手,试图转过身,似乎想要和他对视。
褚时钰犹豫了一下,稍稍松开了一点空间,手还是环着她,但足够她转身了。
红肿的眼睛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她轻声说:“可我没想到,原来给他的爱,是有假的。”
他预感到有些不妙,连忙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