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我不喜欢霍家公子,我也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武……”
“糊涂。”夫人厉声打断女儿的话,瞥眼看向身旁的丈夫。
她朝温梅君怒目而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一个小女儿能胡言乱语的,那霍家公子与你十分相配,你莫要听信外人胡言,我与你父亲,是真心想为你好,为你的将来做打算。”
一个女儿家哪能整日风花雪月,等真的过日子,就该吃苦头了,这个女儿,真是让她操心死了。
温梅君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昨夜的噩梦吓得她不敢沾枕,见母亲不肯相让,只能俯在祖母怀里大哭。
“祖母,孙女求您了,母亲整日里张嘴闭嘴都是侯府,连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儿都不管,祖母,您救救孙女。”
夫人看着女儿犯浑,一时喘不上气。
好在粱老夫人不是糊涂人,她先是安抚地看了儿媳妇一眼,随即摸摸温梅君的头。
“糊涂丫头,你母亲身为侯府主母,不为侯府打算,不为你们这些儿女打算,要去为谁打算呢?你这话不是在扎你母亲的心吗?”
温梅君到底是经受严格教导的,总算有了些理智,战战兢兢地起身,朝母亲行礼。
“母亲,女儿无状,您别生气。”
夫人闭口不言,板着的脸示意她心情不佳。
粱老夫人笑笑,“你也别责怪,昨夜梅儿做噩梦喊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孩子还小,不能强按头啊。”
夫人看了侯爷一眼,忍着没有说话。
安平侯嘟囔道:“梅儿不小了,母亲,您不能让她这么任性下去……”
粱老夫人持着念珠的手摆了摆,淡然道:“梅儿一向懂事,若不是你们逼得狠了,能有今日?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咱们家的女儿,想找个有出息可心意的夫婿,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梅儿,今日就跟你爹娘说清楚,你想嫁什么样的男儿?”粱老夫人说着,还慈爱地摸摸温梅君的头。
温梅君想到昨夜那个梦,真实无比,尤其是温兰君得意洋洋在她面前炫耀,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反正总归要嫁人,不如嫁一个看得还算顺眼,将来还定会飞黄腾达封侯拜相的男人,也免得将来温兰君骑在自己头顶,那个小贱人最会恶心人,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她咬咬牙,恨恨道:“女儿要嫁昨日相看的书生。”
这句话惊得西梢间里都没了声音,窗外的喜鹊倒是喳喳叫。
夫人和侯爷面面相觑,俱都一脸无奈。
粱老夫人倒是平静,儿媳妇生温梅君的时候,正逢长子温春辉生病,小丫头在她这养了好久,感情非同一般。
“那孩子经过你们的考察,又相看过了,想来是个不错的人家,反正梅儿喜欢,那就顺着她吧,咱们家的女儿,又不用刻意去攀什么高枝亲家,穷就穷点,多给梅儿备些嫁妆就是了,再说了,还只是相看呢,又没有过礼交换庚帖。”
安平侯按捺下心底的烦躁,恭恭敬敬道:“母亲,那咱们家怎么跟霍家交代?这,这不妥啊。”
温梅君生怕祖母反悔,母亲能说会道,事事以侯府为先,道理比天大,没有人能说得过她。
“父亲,怎么不好交代?您跟母亲帮我寻来那么好的亲事,温兰……不,二妹妹要是知道能嫁进侯府,不知对您有多感恩戴德呢,反正那天也没说谁给谁相看……”
“闭嘴。”
夫人实在忍不住,看着这个跟粱老太太一样骄纵狂妄又蠢笨的大女儿,她都不知说什么好。
昨日她还狠狠训斥温兰君一回,今日就变卦,岂不是朝令夕改,威严何在?
“不过一个姨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