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晴目光若有似无地在赵穆唇上划过,施施然一笑:“这样躺着喝,容易弄得到处都是。”
旋即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大人是知道我的,我最爱干净了。”
“……”
赵穆沉了沉眸色:“那就起来喝。”
“头晕,头晕,”林秋晴两眼一闭,“起不来了,不过是用嘴喂水,难道大人嫌弃我?”
食蜜是用温水兑开的,分明不烫,赵穆却用汤匙继续搅动着,暗藏的力道险些能将勺柄捏碎。
良久,久得林秋晴敛起笑意时,忽然听见赵穆说了一句:“我没有教过你这些。”
林秋晴瘪瘪嘴,有些恼道:“无师自通呗,大人难道认为,进宫的女子只需会琴棋书画就可以了?再说了,我的口水大人也没少吃,怎么几天不见,大人却计较起来了。”
林秋晴的话从四面八方将赵穆围堵住,堵得他心口疼,男人蹙起眉:“你有话好好说。”
从第一眼见到赵穆起,他就总是喜欢蹙眉,以致于还没多大岁数,光洁的额上就养出了一道浅纹。
那以后赵穆在她面前蹙眉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能是因为自己老惹他吧,林秋晴想。
她说她不想进宫,赵穆就答允了,可她从没想过,赵穆该有多难呢。
看着赵穆的眉间,林秋晴蓦地心疼了,便闭了嘴,没再继续惹人,只软着调子重复刚才的请求:“大人,我想喝甜水。”
下一秒,她的下颚被轻轻托起。
唇瓣覆上柔软,林秋晴下意识地闭起眼,沉浸其中。
咬紧的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清甜温热的水浇入,醇香中带着道不尽的欲色,四溢涨满,顷刻间,将她好不容易恢复的清明神志又悉数瓦解了。
赵穆动作算不上温柔。
他吻得很凶,侧坐在床沿,一手稳端着甜水,一手托住林秋晴的后颈摩挲,用了要将人揉进骨子里的力道与她相拥。
等甜水渡完了,又碾着唇吸吮许久,才撑起身子来饮第二口,也给了林秋晴喘息换气的时间。
水是甜的,带着男人独有的清冽味道,细细品来,还有些涩。
躺着的缘故,水从舌尖流向舌根,又在喉间汇聚成一滩,吞咽声接连不断,林秋晴一口一口咽下,又重新接纳。
屋内的温度无端攀高。
赵穆只喂了几口,就丢下杯盏,察觉到怀中人想要逃离,伸手摁在她后脑处,却也放缓了动作,温温柔柔地舔舐着香唇,与她交颈厮磨。
林秋晴自觉脸烫得不像话,身子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软,软得像是融化的水,像跌进了云朵里,晕乎乎又轻飘飘。
吻铺天盖地,濡湿的感觉像潮水般汹涌,林秋晴得不到喘息的机会了,于是仰着头,吃力地吞着津液,但是还想要更多。
“大人,”唇齿间流出似娇嗔的呢喃,将气氛推到了最高涨,“我想……”
赵穆抬手落在林秋晴白颈间,险些就要把遮蔽胸口的衣裳往下褪去,好在理智尚存,听见廊外恰有丫鬟走过的声响,惊得他及时松开手,也松开了怀中的人。
刹那间光景回笼,梦影四散。
赵穆径自狠狠地沉了一口气。
他到底能给她什么呢,他真的能令她尽兴吗?
若真能,那日林秋晴中情毒,也不会反反复复折腾那么久了。
可即便理智如此,赵穆也不认为自己是耽于欢愉之人,但他的心神,总是会无法逃脱地沉沦于林秋晴这个人。
这个认知令他头疼欲裂。
卧房宽敞空旷,将两人急促剧烈的呼吸声映衬得尤为清晰明显。
赵穆闭起眼,额头抵在林秋晴的额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