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地。今晚凌晨便离开!”中年人叹口气,继续收拾家当起来。
青年还有些不想离开一般,有些犹豫地道:“达达,那你在朝廷的员外郎之职,就这样辞官不做了?还有儿子这武举的身份……”
“颜龙,你是舍不得这劳什子武举身份吧?糊涂!如今这乱世,还要这武举身份做什么,你看我连正五品的员外郎都不可惜,你还可惜个什么武举?”中年人有些怒了,忧心忡忡地道:“也不怪你!我自己也有些没想通,应该早两天前便离开京城的。要知道,前两天八里桥一战之后,就有一大批城内的官员商贾都纷纷离开,他们才是聪明之人。”
“幸好如今还不算晚,南边来的贼兵,没有封锁外城,我们扮作普通商人,仍是勉强可以离开。若是再过一两天,攻城战事激烈起来,不管是内城的官府,还是城外的贼兵,都会抓壮勇,到那时说不定就走不了啦!”
“是啊!达达,大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为好!我听城中的一些八旗子弟哥儿们说,贼兵火枪犀利,八里桥上万骑兵冲去也是大败,死伤过半,连大清的第一勇将僧王爷也差点被打死。大哥,你这武举,再厉害还比得过洋枪吗?人家满蒙旗人都想逃走,亏你还想着要去内城上城墙抵挡。”少年也和他父亲一条心,老气横秋地劝道。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都听你们的了?今夜便离开京城回老家,也有好几年没见巴巴了,怪想他的。”青年总算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不单白家,还有诸多官吏、商人,举家带口连夜逃离京师。甚至连封闭城门的内城,也有不少人塞金银细软买通守卫城楼的满蒙旗兵,放吊篮或是绳子下城楼让他们连夜逃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