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人人争抢着去纺丝,直到他来到江宁织造府的工场,现场看见那帮织工洗丝绢,纺丝线,繁琐的制造过程,才明白为何那丝绸价格如此昂贵。
实在是效率太低了。一只只蚕蛹用热水化开拉成丝不说,单是将蚕丝结成线,纺成绢,便需耗费大量的人工和时间,看着一匹小小的丝缎,确需数人经过数日才能制成,不容易啊。
“墨卿大人说笑了,谁会不知,丝绢难制。不过,如今这缫丝已经算是改善了不少!随着脚踏缫车的普遍应用,车上构件如竹针眼、鼓轮、送丝杆钩、偏心盘等,也改进和完善不少,甚至出现一人一灶,二人共釜打丝头,二人值盆主绰的五人共作大缎车,日缎茧30斤,工效提高不少啊!”崇纶显然对制丝过程中的主要步骤缫丝十分的熟悉,一边往前走,一边讲给二人听,说得头头是道,将缫丝的困难讲出,众人不由感叹,这缫丝的钱还真不是那么好挣的。
而且,表面上崇纶说的是提高不少效率,实际上,五个熟练工人一起做下来,刚化开蚕茧,一天下来,也才三十斤而已!这还只是缫丝而已,再将化开的丝结成线,织成绸缎,费的力气更麻烦。青麟和福济顿时清楚了这绸缎来之不易。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皇帝会要求他们到这江宁织造局的工场来参观?莫非,是要大规模发展丝织业?听说这丝绸在洋人那里卖得可好了,而皇帝他还是粤贼的时候,就曾经与洋人做生意……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剧烈嗡嗡轰鸣声,仿佛一头怪兽开动了起来,震天的声音冲击着众人的神经。
崇纶脸色一变,吓了一大跳。而青麟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脸色煞白,若不是有很多人在,只怕他就要夺路而逃了。稍稍好一点的是福济,毕竟武将出身,但也是脚下一个趔趄。
其他人等也是纷纷惊疑未定,一名织造局的执事站了出来,大声道:“众位大人,休要惊慌。这是我们圣京织造局缫丝厂的一台蒸汽缫丝机开动了,大家可随小人来参观一下!”
众人这才恍然,克制住心头的慌乱,跟随那名执事拐弯朝里间走去。
青麟拍拍胸口,叹道:“哎呀,这什么机器,竟然如天雷般的声响,怪吓人的!不会突然炸开吧?”
福济也是一脸担心之色,倒是崇纶,见过洋人的蒸汽机轮船,听到那执事说的,清楚这声音原来是那蒸汽机发出,道:“二位大人不必惊慌,这是那蒸汽机所发出的声音。一直听说这蒸汽机,力大赛过好几匹马,却一直未能得见,如今正好见识一番。”
三人一边说,一边跟随着其他人等,一起来到里面一间四合院内,院中间正好是一座工棚。一台巨大的铁锅形状的东西,摆在角落,旁边是一个宽大的丝釜,再中间,是一座高烟囱,旁边便是几台缫丝车。
三人对这些器物自然看不明白,幸好,先前的那边执事让众人安静下来,大声讲解起来,不过,因为轰隆的蒸汽机声音,听不大清楚。三人挤到那执事旁边,这才挺清楚他的话:“这便是蒸汽缫丝机,是圣京的一台,前些日子才从澳门运来。设备主要包括锅炉、蒸汽机、贮水器、焙茧室、缫丝车和丝釜等几大件,除蒸汽机是从西洋采购外,其余的都由广州机器局所产。其中缫丝车改为木制,丝釜改用陶制,参照西洋撒丁王国的单捻直缫式缫丝机进行仿制而成。”
“这套蒸汽缫丝机设备,采用锅炉热水蒸气煮茧,代替手工缫丝的炭火煮茧。古式的缫丝业技艺落后,用缫车、竹磨、锅马、丝笼、缴竿、铁锅等,采用家庭作坊式土灶内以炭火加温煮茧索绪。这种煮茧方法温度难以控制,并容易造成生丝纤度不匀净的毛病。如今织造局的缫丝厂使用蒸汽机为动力,用煤石为燃料烧锅炉煮沸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