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顺德知道这是金炳华在约定暗号,连忙让身旁的参谋记下来。不过,陆顺德面上却是脸色一黑,道:“我怎么不记得国丈说过此事?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诱骗我们进城,提前埋伏好?来人呐,将他绑起来!”
金炳华脸色一变,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大将军,小的是国丈的侄子,奉国丈之命前来知会大将军,怎么敢动歪主意埋伏?再说,要真是埋伏,国丈就不会提前将汉江口的文殊山城上炮台兵丁和汉江半道上的幸州山城炮台的兵丁都调走了。若不是国丈强行让镇守炮台的两营士兵撤走,这两处炮台扼守汉江江面,居高临下,只怕大将军率领的天兵虽然威武,也要有点麻烦。由此可见,大将军,我们国丈一心想着天兵,忠于天朝啊!”
金炳华的这一哭诉,倒让陆顺德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只是诈一下人家,没想人家都做了那么多,为了迎接天兵顺利进入京城,不但派兵充作内应打开城门,还将沿途的关防炮台镇守的士兵都调走,完全不设防地让自己进入。这,这已经做到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陆顺德还觉得奇怪呢,这沿汉江这么远,就两个渡口有炮台,毕竟是通往国都京城的水路要道啊,原来还有两处在江岸山坡上的炮台城池,幸好特务司联系了这位国丈,将那些险要关防的守卫都撤走了,要不然,虽说这么多军舰不怕他一两处炮台,但总归会受损失。万一运气不好,被其击沉两三艘军舰,折损数百人,那可就亏大了!
陆顺德不由得一阵后怕!
难怪那两处渡口炮台的朝鲜士兵一看见自己的舰队便逃走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敢情都是这位国丈大人下令让他们逃走的啊。
陆顺德摆摆手,道:“那就好,本将相信你!对了,你们国丈还有什么交代的?天朝大军数万,一路行军至此,殊为不易,你们可有安排好犒劳?”
“这个。”金炳华黑着脸,但看见陆顺德眼睛一瞪,连忙道:“有安排,有安排!国丈将王宫封锁,宫内的金银粮食到时可由大将军派人取之。至于国丈其他的交代,他只是说能否让新的朝鲜保留陆军,海上便依附天朝庇护,我朝鲜原每年支付不菲的兵饷。”
陆顺德暗道这不是特意送钱么?正想说好,不过想到这些还是由陛下来决断吧,便笑而不语。
让人将金炳华领到一边休息,陆顺德不放心,派人悄悄上岸沿汉江两岸四周搜索,果然,在后面三里处的地方找到了一处隐藏在山林中间的炮台堡垒,正是幸州山城,其他的倒没有再发现什么,只是俘虏了十余名朝鲜士兵和几名山民。陆顺德一路将险要之地派人守卫,各处炮台更是派人控制。
到晚上10点多,跟随在后的运兵船赶到了。陆顺德当即下令全军登陆。
岸边,金炳华却和他的副手争执了起来。却原来是金炳华按照陆顺德的要求,率领手下要领着天朝大军前往京城,对副手说是三千人进城。而副手却说三千人太多,万一对李氏王朝不利,只能五百人,于是两人争执起来。
金炳华的副手却是一名朝鲜将校,叽里呱啦地执意不肯,看样子是忠心李氏王朝的军人。而大部分的手下都听他的,因此虽然金炳华是主官,却还是没办法。
陆顺德了解事情经过后,直接派人将那朝鲜将校和他的几十名亲信全部斩杀,这才对惊疑未定的金炳华道:“金大人,小事而已,怎么还要啰嗦半天?”
金炳华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道:“是!是!大将军请!”
陆顺德下令留守三千水师保护渡口和军舰,后面的二万多名步兵跟随在后,拉开一里的距离,他亲自率领二千余名将士,由金炳华等人领着,打着旌旗和火把,前往京城。
此时的朝鲜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