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漆黑的夜色,西摩尔心中惴惴不安。他下令数艘浅水炮舰临时充当侦察船,在前锋舰队的更前边,查探敌情。同时,让远征舰队各船抛锚停泊在江中,既不靠岸,也不航行,静观其变,免得被敌军所趁。
不久,何伯乘坐“伯兰汉号”战列舰也赶至“麦尔威厘号”战列舰旁边,水手们搭设舢板后,何伯一脸忧心忡忡地来到“麦尔威厘号”上,对西摩尔道:“西摩尔将军,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情要发生。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听到何伯这样说,西摩尔心中更是有些惶恐起来,不过,表面上,他丝毫不表露出来,只是嗤笑一声,大声道:“怎么,我们大英帝国的皇家海军何伯少将,纵横整个印度洋,竟然在远东的一条内河中吓得疑神疑鬼的?放心吧,我们大英远征舰队70来艘军舰都在这里,连绵整个江面不下数公里之长,还怕这江岸两边的哪座隐藏的炮台突然袭击不成?亦或是担心中华帝国的那两支躲藏在这内河上游某处的舰队来夜袭不成?要真是那样,倒是好事了,省得我们远征舰队四处寻找,一举将他们彻底消灭掉!哈哈。”
西摩尔这样说着,自己不知不觉竟然不再担心了。是啊,真是可笑。大英远征舰队,除了一些运兵船和前段时间因为战事受损的几艘军舰,还有那“韦林顿公爵号”等两艘超过5000吨排水量的战列舰没有进入这珠江内河外,其余的军舰一共近70来艘组成的远征舰队主力,几乎都在这里,充斥着整个珠江水面差不多三四公里,试问这个世界上,除了法国之外,还有哪个国家还能有实力击败这支强大的远征舰队?更别说这是在遥远的东方了。
何伯听完西摩尔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没必要的担心了,面色开始平缓下来,说道:“将军说的也是!可这战场上的第六感是上帝的启示,也不能完全无视。今晚还是尽量小心些吧!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得。”
西摩尔正色道:“既然何伯将军如此忧心,来人啦,传令下去,再派出4艘炮艇在前方江面游弋警戒,一有敌情,立刻报讯!”
算起来,西摩尔派出的侦查船和警戒舰都已经10艘了,不可谓不重视。何伯重重的舒了口气,这么严密的防范,就算敌军有什么偷袭之类的行动,也会提早发现,难以得逞了。
何伯放下心来,接着与西摩尔商议起明早分兵,准备从广州城的东南面、南面、西南面三路同时以军舰炮击广州城外的炮台,同时调遣后面还停留在长洲岛外面的步兵,准备几路夹击,进而一举攻陷广州城。
静悄悄的夜色中,又是月底,天上没有月亮,虽然不是阴天,有很多星星,但从高大的“麦尔威厘号”战列舰甲板往江面望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麦尔威厘号”旗舰上的传令兵也无法用旗语下达命令,只能通过大声呼喊的方式,他正准备传达西摩尔的命令时,忽然一艘侦察船靠近“麦尔威厘号”大声呼喊有重要消息来报:“报司令官,前方3公里处的二沙岛发现敌情,敌军竟然花费巨大力气,将二沙岛和两边江岸之间的江面,用十几艘大型商货船沉在江面,又以数排难以计数的木桩,将北往广州城的江面全部封锁,阻塞了前进的通道。”
“什么?”何伯闻言大吃一惊,心中的担心猛地再次提了上来:“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敌军的确有阴谋!西摩尔将军,我建议,赶紧下令,远征军舰队所有军舰连夜往后撤退。等明日天亮后,探明敌情再行决断。”
“何伯少将,慌什么?现在什么情况都不还清楚,就惊慌失措地撤退,传扬到欧洲,我们大英帝国皇家海军的脸面何存?我西摩尔更是要被整个欧洲嘲笑!冷静一下!或许,敌军将前往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