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的江面封锁,只是因为他们害怕,其目的,只是为了延缓我们进攻广州城的脚步而已!”说完,西摩尔朝身边的传令兵下令:“传令下去,远征舰队全体出征的舰长们,就地休整,静待天亮。明日一早,再行出征!”
传令兵连忙派人分头下去传令。
这时,后方,江面的下游方向,有些声音传来,一片嘈杂,因为风向不对,听不大清楚,但也能肯定,下游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西摩尔脸色不好看了,连忙派人去查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多久,也就六七分钟不到,从江面的下游,远征军舰队尾部的一艘警戒炮艇不顾暴露目标,开动蒸汽机轰隆隆地驶来,还未靠近旗舰“麦尔威厘号”,炮艇上的一名上尉英军军官便急切地大叫:“报司令官,后方发现大量敌军!后方一处叫黄埔洲的江中岛屿和珠江两岸之间的两条水道,靠西南一侧水面狭窄的水道,已经完全被无数木桩死死封堵,根本无法通行,只是今日上午我们舰队经过的时候没有发现而已。而靠东北面宽阔的水道,敌军出动大量兵力,加上牛马的力量拉了数条粗大的铁链横跨整个江面,还从岸上放下无数木板树枝和杂草等漂浮物倒入江面。”
“混蛋!派你们去侦查都是干什么的?怎么早没发现,敌军都出动大量兵力了,场面不会小,还拉动粗大的铁链封锁江面,你们都没发现?”西摩尔怒了。
“司令,敌人没花多少时间。那些粗大的铁链,应当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提前沉在江底,大概一个小时前,敌军找到铁链的端头,将它拉紧横在江面,甚至不惜出动了众多的牛马。我们一听到动静,便上前查探,发现状况不对,便立即赶来报讯。”
西摩尔怒气未消:“岸上出现那么多的敌军,那上午留在岸边的陆战队士兵呢?他们都吃屎的吗?”
“司令,那些陆战队士兵,应该是都为大不列颠捐躯了!我们侦察舰最初听到的声音,便是一些密集的火枪射击的声音。敌军有备而来,岸边留守警戒的陆战队将士数量也很少,难以抵挡得住。”
西摩尔猛地一拳砸在船板上,在微弱的松油灯下,朝面色有些苍白的何伯道:“何伯少将,看来东方人还真的有阴谋。您看,他们想将我远征舰队封锁在这段河道以内,准备以何种方式进攻我们?要知道,等天一亮,那些封锁的沉船、铁链和木桩等杂物,我们都可以清理掉,最多费点时间给我们增加些麻烦而已!他们兴师动众地,犯不着只是给我们增加些麻烦,应当是有其他的诡计,但除了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奏效的炮台和舰队,还有其他什么方式能击败我们远征舰队主力?”
西摩尔自顾自地说着,却透过一闪一闪的廉价松油的灯光,见到何伯脸色越来越差,不由拍了拍何伯的肩膀,问道:“何伯少将,怎么了?”
何伯没有说话,满脸惊恐地朝江面指了指,猛地拉着西摩尔走出船舱,来到甲板上。
空气中传来阵阵难闻的油气味,已经非常明显。
“嗯,这是什么东西?毒物?”西摩尔惊道。
何伯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从甲板上取过一根绳索,踩住一头将另一头抛下船,丢入江水之中,片刻之后,又立即将之拉了起来,唤人取来船舱内的马灯。
西摩尔凑近一看,绳索的一头,沾满了黑乎乎的糊状东西,发出刺鼻的油气特有的臭味,他目瞪口呆:“这,这似乎是”
满脸惊恐的何伯此刻反倒平静了一些,但嘴唇之间还是有些发抖:“不错,是地下产的原油,一点便着的原油。”
尽管西摩尔对这原油不大了解,他只是不经意间听人提起过,但此刻哪里还不明白?他脸上瞬间也刷地白了:“邪恶的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