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百分七十。”
众多散商哈哈大笑,觉得罗伯特太自不量力,等于他把自己手中的一张中国户籍白册,估价30万两。
罗伯特却是认真的:“你们就笑吧,发财的机会放在你们面前,你们自己不把握住,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实话告诉你们吧,旗昌洋行已经入了一万股,也就是说你们最多也只能在买六万股。”
旗昌洋行给了他十万两,罗伯特将那些钱一股脑都给了高明县,这个县的县令就将五坑山区一带无人的荒山都划给了他,连面积都无法丈量,就从山下有人居住的河流画起,凡是没人的荒山都允许他开荒,开垦出来田地后,只要他能按亩纳粮,才会丈量颁发地契。
至于为什么这个县令敢让他一个洋人去开荒,按照中国人的说法,他现在在新安落籍了,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清子民,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新安知县朱敬伦愿意给他作保,他拿着朱敬伦的保书和给高明县的信,又献上了大把银子,高明县令不用担责任,还能平白得到这么一大笔财富,也就乐的让他去开荒了,反正那些荒山荒废了几百年,除了曾经有瑶人开过之外,也就是客家人开过山,但他们也只开出了极少一部分,绝大多数都还荒着呢。
罗伯特得到这个许可后,强拉着植物学家约翰和几个工程师去山区晃荡了半个月,约翰告诉他,当地非常适合种植茶树,工程师则告诉他如果他能把所有山地都开垦出来,将会超过十万亩。
这个数字让他血脉喷张,五口通商二十年后,中国茶叶的价格已经大大降低了,从过去的30两以上,降低到了20两左右,前两年更是低到了18两一担的价格。
就算按照这个价格,罗伯特也有理由相信自己能挣大钱,取消一切中间环节,直接在茶园建工厂加工,然后自己组织运输到口岸交易,利润能超过一半,如果进行包装的话,利润还能更高一些。
中国一亩茶园产毛茶往往在一担多,所以他如果能开出十万亩茶园,一年就能得到10万两的利润,那么这个茶园怎么就不能价值100万两呢,而他的特权怎么就不值30万两?
一想到自己给自己的估值,连旗昌洋行都接受了,这些穷鬼们竟然不同意,就让罗伯特很鄙视他们,活该他们受穷。
“能卖给我一百股吗?”
这时候有个人说话了。
罗伯特笑道:“当然可以!”
“但是我有个要求,可以让我做合伙人吗,我可以给筹到更多的资金!”
罗伯特看着这个人,老实说他本来没打算招合伙人,他的合伙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的托马斯,除了托马斯,他谁都不信。
他之所以选择在交易所找这些散商融资,而不是放开手脚去找那些大洋行,就是不想托马斯用生命换来的茶园最后被人控制,在纽约长大的他太了解那些资本大鳄的做法了。
可是在交易所融资很不顺利,这毕竟只是一个东方的小商品交易所,跟纽约的股票交易所不能比,差别不是规模,而是人的认识,来这里的人只想着赚快钱,没人有耐心把钱放在一个地方等上十年才能收益,而在纽约,尽管想赚快钱的人更多,但是他们可以随手出手,股票跟美元一样,都是财富。
“我们可以去外面谈谈吗?”
那个人看罗伯特在犹豫,建议道。
罗伯特想了想,决定听一听这个人的建议。
此人介绍说他是一个会计,是一个荷兰人,他叫何士文。
来人很有礼貌,显然收过良好的教育,说了一阵之后,罗伯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告诉何士文,他打算募股70万两,雇佣3万人开发茶园。他想用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