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光顾着说话,”清虚道长段正淳笑笑说,“也吃杯茶!”
“舅舅!”忽然任思云说,“外公在朝,日理万机,国事繁重;如今岁月不饶人,也渐渐年迈,你何不回去助他同理朝政,分担国事呢!”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他说,“这次回国,虽然没有与你外公会面,但是我却在窗外见到了他的容颜;他如今的确变得很苍老了,头发胡须都像雪一样白了。记得当年我离开他的时候,他还精神矍铄,完全是个盛壮之年的人。”
“嗨!”他叹息一声说,“过去也是一时懵懂无知,现在想来都觉得愧对他老人家;也愧对你的父母亲,所以,你们这次来到太行山,也帮我带句话回去给你的父母。告诉他们,过去的一切,请不要记怀,那都是孩子们不懂事的举动!”
“当然不会记怀了,舅舅!”任思云感动得流出泪来说,“父母亲早就把这些事,当作孩提时的别扭,一笑而过了。只是,这些年来我们家在江北,也多灾多难,遭受了万般苦难,才有今天的一家人团聚。”
“喔!这是为何?”清虚道长段正淳不解地问。
于是,任思云便将父母亲当年游长江,遭受巨鲨帮帮主潘远强的外甥——宋宣,陷害一事,一一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清虚道长段正淳听了,嗟呀顿足说:
“想不到,我的妹夫和妹妹竟如此命途多舛,嗨!真是人生坎坷啊!”他接着又转过语气来说,“看来,我是该还俗回乡,好好尽一尽人伦孝道了!”
“哦!”南剑讶异地说,“道长能有此宏源,真是大理国的希望,也是老国主的渴盼之情啊!更是大理国万民之福啊!”
“而今富贵荣辱,我都看做过眼烟云,”他说,“唯有亲情孝道,人伦忠义这四个字,在我心头日渐明晰。所以,这次你和云儿能来这个清静之地看我非常欣慰;只是,荒僻山门也无以相赠,只好将我们这里日常所习的一些强身健体之功,传授于你。”
“晚辈诚谢!”南剑说,“适才我和云儿才上山不久,便遇到了南山修竹和江翁居士俩位羽士,不想他们俩的轻身功夫非常了得;不但如此,更兼听功过人,尚隔着百十步远,我和云儿的低语声竟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等他说完,清虚道长段正淳便哈哈大笑起来,“刚才俩位师兄,也都与我们说知此事呢!”他说,“他们还夸赞你机智过人,智胜一筹啊!”
“道长为何称这两位羽士为师兄?晚辈实在愚蒙不知!”南剑说,“还请道长指点开化。”
清虚道长段正淳哈哈大笑起来,“南少侠有所不知!”他说,“适才这俩个道童,其实他们只是表象看起来像个童子,他们的实际年龄,也都有一百二十多岁了!”
南剑和任思云一听,万分诧异,“怎么会这么厉害的!”任思云更是脱口叫起来,“那他们不是成了妖怪了!”
“哈、哈、哈!”清虚道长段正淳大笑着说,“是啊!他们俩也都自称是老不死的妖怪;但是,他们能够如此长生不老,也是有法可依的!”
“喔!”南剑讶然说,“恳请道长,指点迷津。”
“南山修竹和江翁居士,”他说,“还有一个,他每日都要精神失常三次的道者,我们这里都叫他三疯……”
“想必就是刚才晚辈在进入殿门之时,”南剑说,“一个疯疯癫癫从殿门里冲出来,起身一纵,便飘到对面松树林里去了的,那个头花胡须全白了的道者嘛!”
“是的,就是他。”清虚道长段正淳笑笑说,“你别看他疯疯癫癫,他在清风真人布星云的法座下,还是最厉害的一个哩!”
“喔!”南剑越听越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