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便是要杀了我,我也不怕,要粘上去。不过,既然知道你晚上会再来,我自然就老老实实等着,一点也不急喽。”
少女在面对印象不错的男人表白时,总是跟蝴蝶一样羞涩。她们或许不会答应,但一定会喜欢,尤其是在赞美她们的美貌的时候。
荆如衣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小脸蛋,霎时就红成了小苹果,青涩又甜腻,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低着头,不说话了。
害羞的少女,永远是最美的,卿人最喜欢看这个。
看到荆如衣在他的眼神下,又慢慢地低下了小脑袋,他快乐地笑了起来,这是这个晚上他最开心的笑容。
他喜欢女人的美,而此时的荆如衣,不可方物。
他忽然很好奇这样的女孩子是如何会一个人行走在外的,在他和戏蝴蝶刚刚注意到她的时候,戏蝴蝶就已经四处查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她有同伴。
卿人总是有很多的问题,而且他总是藏不住,也根本不想藏,开口直接问道:“那你又为何想要这封请柬啊?”
他绝不相信如此清澈的女孩,会在意名声。
荆如衣脸色有些难过,嘟着小嘴,委屈道:“红衣姐姐也收到了请柬,去了朝歌。爷爷老是出门采药,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就想去找红衣姐姐嘛。”
美人神伤,卿人也跟着神伤。有人说,美人悲色也是美景,但卿人却一点也不喜欢,他喜欢笑,尤其是美人的笑。
他柔声道:“那你不如跟着我们,我们带你去朝歌找你的红衣姐姐。”
这单纯的姑娘是个麻烦,但却是个美丽的麻烦,美丽的东西总是有人喜欢的,便是麻烦也是一样。卿人觉得为了这份美丽,这麻烦便是背一辈子也值得。
荆如衣大眼一亮,忍不住笑道:“真的可以吗?”
见此,卿人也忍不住笑了,道:“当然可以。”他实在是个多情的人,一个多情的男人绝不会放任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单独在外行走,卿人也不例外。
“那你的同伴也没有意见吗?”她转过头去似是想要询问戏蝴蝶的意见,那张椅子上却早已空无一人,又扭过头来,惊奇地问道:“你的同伴呢?”她根本没注意,戏蝴蝶到底是何时候离开的。
卿人笑道:“我这位朋友,人虽然呆了一点,但却很会看眼色。他从不在自己不该留下来的时候,多呆一秒。”
“那....”她本想开口问,但看见了卿人那暧*昧的笑意后,一下子恍然大悟,又羞红着脸,低下了脑袋。男女之间的事,总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卿人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个懂分寸的男人,才会受女人喜欢。卿人从不逼女人,就像他从不逼自己。
第二天,凌晨,卿人、戏蝴蝶以及荆如衣三人从客店里走了出来,沿着晨雾弥漫的大道前行。
卿人的步伐轻盈,腰挺得笔直,眼中顾盼神飞。他本是个懒人,但今天却格外精神。
太阳尚未升起,木叶上凝着秋霜,今天比昨天更冷,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有雪花飘落。
大晋的冬天,在七大王朝中,总是来得特别的早。但对卿人来说,冬天还没过,春天却已经到了。
他的春天就在他旁边。比黄鹂悦耳的声音,比鲜花芬芳的香气,比燕子玲珑的娇躯,比春风温暖的容颜,有了这些,春天可不就到了吗?
见此,戏蝴蝶忍不住,叹气道:“若非我还看得见自己的影子,我一定会觉得自己变成了鬼,谁都看不见了。”
本与卿人在逗趣谈笑的荆如衣,顿时又羞红了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