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人也忍不住,叹气道:“一个好朋友永远都该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变成鬼,什么时候又该变成人。”
戏蝴蝶忍不住笑了,道:“那做你的好朋友,岂非还要学会做鬼?”
荆如衣小脑袋低得更低了,卿人却脸色如常,道:“所以,他一定要清楚,鬼不能随便开口。因为鬼一开口,就一定有人要倒霉。一个好朋友应该绝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倒霉才对。”
戏蝴蝶,摇摇头,脸上写着无奈,道:“你这人应该换个名字,不该叫卿人。”
卿人好奇道:“叫什么?”
戏蝴蝶一笑,道:“应该叫鬼见愁。你的好朋友见了你一定会发愁,能让鬼发愁的人,自然就是鬼见愁了。”
噗呲一声,荆如衣见他二人说话你来我往,实在是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卿人也是一笑。女人笑了的时候,他往往也就笑了。
戏蝴蝶实在忍不了,又摇摇头,问道:“你想好该走哪条路了吗?”
卿人道:“既然无论哪条路,拦路的人都不少,那自然走那条傻子更多的路喽。”
荆如衣突然出声道:“那我们要走小路吗?”
卿人笑了,赞道:“聪明。”
荆如衣皱皱小琼鼻,昂着小脑袋,得意道:“那当然。”
这副娇憨状,又是惹得卿人和戏蝴蝶一阵大笑。
确实,有了这么大一颗开心果,便是寒冬,也温暖如春了。一行人走走笑笑,哪有半点秋声寂寂,秋风瑟瑟的悲凉。
长笑的人,一定活得更久。因为别人的一天,在他们眼里,连一个时辰也不到。
不知不觉间,已是漫天残霞。
他们三人止步于一座山前。卿人突然叹道:“我本以为,今天会一直笑下去,却没有想到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说话间,他将懵懵懂懂的荆如衣拉到了自己身后。
就在这时,一道冷傲话声突然从山上传来:“你还是多哭哭的为好,要做鬼的人,只会笑,那便不太好了。”
麻烦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