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用这道歉就足以了。”
乌鸦淡淡道:“我从不是个讲公平的人。”
卿人一怔。
的确,这世上虽说公平的道理最大,但偏偏就有的是人不喜欢讲公平。一不高兴,便要杀人的人,本就不少见。对他们来说,这才是“公平”。
卿人苦笑道:“既是如此,我便无话可说了。那请柬和我这条命,我都绝不能给你。”道歉不管用,那就只能拼命了。
见此,乌鸦突然又笑了,道:“我既不要你的命,你那张请柬我也不要了。”
卿人一愣,问道:“那你要什么?”
乌鸦道:“我什么都不要了。”
卿人又是一怔,他说不出话来的次数不多,却在乌鸦这里屡次碰壁。
乌鸦道:“一张请柬而已,比你好对付的人多的是。与你死斗,不值。我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做,绝不能受伤。”
卿人奇怪了,他好奇心很强,而且永远藏不住问题,问道:“你不说你想做的事,你就一定要做到,没人可以阻拦的吗?”
乌鸦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这一点什么人也改变不了。现在,我不想要你的请柬了,自然就不要了。”
他话虽说得轻松,卿人却听得牙疼,早知如此,那他这一身“乞丐装”不就白变了吗。
卿人没说话,但乌鸦却已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接着道:“刚刚我仍旧想要,所以没罢手。现在我不想要了,自然就罢手了。”
卿人牙更疼了。
乌鸦突然又笑了,这是他这晚上笑得最开心的一次,道:“我突然想到,这次论道大会若能多上个你这么有趣的人,或许会更有趣一点。”
这话说得隐藏着深意,卿人牢牢盯着乌鸦思索着。这人跟自己一样,去这论道大会,都各自目的,绝非是为了地位、名声以及权势。他只是为了回家而已,那这人他又想干什么呢?
卿人面露怀疑神色,乌鸦也知道在怀疑些什么,不过他可没有要亲自解释的意思。离论道大会开幕的时间已然不多,既然卿人这里的两张请柬都已拿不动,他可还急着离开去找下一个倒霉鬼,没时间留下来聊天了。
看着卿人,乌鸦最后笑道:“况且,我还给你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也足以让我消气了。”话音落下,他浑身幽暗神光一闪,就忽地消失在了夜色薄雾中,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卿人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不禁苦笑起来。他已反应过来,知道乌鸦所说的麻烦是什么了。对他这样一个懒人来说,这种找上门来,还赖都赖不掉的麻烦,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难喝的酒,能让他的眉头皱上三天三夜。
让一个爱笑的人,皱三天三夜的眉头,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不过,便是再残忍的事情,此刻也不是他体味的时候,因为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回到她的身边。
卿人是个对女人很体贴的男人。等待对女人是件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从不让女人等待,或者尽可能地少等些时间。他常说,若是天下的男人都学到他这一点,定会幸福许多——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他来时很快,去时更快。
眨眼功夫,他便回到了那个如伞般的参天大树下。
此时,那十几具尸体早已不再动弹,躺在大树四周,无声无息。
见着卿人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的,早已等待得心急如焚的荆如衣哪还耐得住,暂时丢却了少女的羞涩,如乳燕归巢般,猛地扑进了卿人宽阔的怀中。一面两只小手不停东摸摸西看看,似是在查找着可能的伤口,一面皱着可爱的卧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