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武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参见大帅!”
“参见大帅!”
......
卢启武之后,教导营营官沈士元、制造总局总监龙文周、辰州卫指挥使辛玉勇等留守军官也紧接着跟上,向庞岳行礼。
“呵呵,不是外人便不兴这些了!此次留守辰州,你们都是功不可没,我还有出征的将士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正因为你等尽心尽责,保得辰州无虞,出征在外的将士们方无后顾之忧!有此大功,又何让疆场杀敌?”
众连称不敢,尤其是辛玉勇,听完庞岳的话之后内心的激动更是难以自抑。
“卢黑子,你狗日的憋屈了大半年还能这么精神!要是不憋屈那还不得上天啊?”石有亮笑呵呵地与出征的其余各营营官走了过来,看见卢启武便首先打趣道。
“哟呵,我当是谁呢?石大个子,听说打下广州那天晚上你喝得大醉,去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绕到了马屁股后边,结果让马蹄子一下就给踹裆里了。怎样?没踹掉甚物件吧?”卢启武也毫不客气地反击。
“那个玩八蛋胡说八道?哦,我知道了,他娘的,是你小子瞎编的吧!”
卢启武哈哈大笑,周围人也都大笑不止。
轻松热闹的气氛中,许久未见的袍泽们一一打着招呼。方式也是武人特有的,你捶我一下,我擂你一拳,相互打着趣,生死与共的袍泽之情自然流露。
庞岳抬起头,看着已经加高加厚的辰州城墙,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亲切感。出征在外,不管何时,他都会或多或少地有一点飘忽不定的感觉。说到底,还是因为此地才是自己苦心经营的根据地的缘故。乱世之中,没有个稳固的后方可是万万不行。如今回到了辰州,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踏实,稳妥。
但万事都并非尽善尽美,庞岳知道,作为自己根据地的辰州,在经营方面依旧有不少缺陷,还等日后尽快去修整、完善。
“进城!”与前来迎接的部下和地方官员们寒暄过后,庞岳重新跨上坐骑,意气风发地鞭指向前。
“进城!”三军欢呼,齐声应和。
……
自上次湖广镇主力出征离开辰州到此次返回,已有八个多月。这期间,天下大势以及湖广镇实力上发生的变化暂且不论,庞岳个人生活也可谓焕然一新。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光棍汉,回来之时却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此前,庞岳一直住在湖广都指挥使兼湖广总兵衙门的后院里,并无个人私宅。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住得是心满意足。前几日还在路上的时候,田世尊和张云礼都曾向他提议,等回到辰州是不是再专门置一座定武侯府?不一定要非常奢华,但堂堂侯爵,总不能连座专门的府邸都没有,显得太过寒酸。
对这一提议,庞岳却是当场谢绝了。现如今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远没有到可以尽情挥霍之时。衙署后院虽非正式宅邸,却也宽敞。更何况,家有千间屋、夜晚一张床,无论简单或奢华,住上家人便是家。
由于一直有人照看打扫,后院中的屋舍、一草一木都还是庞岳离开时的模样,这让他更感亲切。
安顿下家眷,庞岳顾不得休息,匆匆地吃了晚饭之后便在前院召见了留守辰州的部下们。这一次离开的时日较久,在外之时,有很多情况他只能从信中了解,较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却是差了不少。若非天色实在已晚,他甚至会忍不住去制造总局的厂房和卫指挥使司的农场去看看。
沈士元、辛玉勇、龙文周并及在辰州的各工厂管事悉数到齐,一一向庞岳汇报,有问必答,言皆详尽。他们都是许久未见庞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