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堂妹啊,那么就见机行事吧。
可是这种整日瞪着双眼寻找机会的日子也实在太累,太折磨人了,并且收效甚微。他掂量来掂量去,最后还是决定采用征服和引诱的办法,他决定拿金钱以及小楼女主人的身份来打动井,让井乖乖就范。到那时,就算洪淑芬反对也是枉然。
由于思考的问题有了眉目,他的心情也变得稍微轻松起来,继而一阵难耐的倦意乘虚而入。于是他恼火地骂道:“这种鬼事情真他妈的折腾人,等会儿到单位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前文曾经交代过,夏清河原是槛南大酒店的经理。虽说职务不大,但可以为所欲为。这种小人生存在这种不受制约的环境里,要说有恃无恐,也实不为过。聪明的下属们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实则敬而远之。而他自己反到觉得高高在上,一副洋洋自得的满足相。至于他的迟到与早退,更是无人敢问。
所以当他迈着悠闲的脚步走进酒店时,两个正在说笑的保安立刻收腹挺胸,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有三成标准的军礼。而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迈步朝二楼的办公室走来。可是他来到二楼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如泣如诉、婉转悠扬得几乎让他无法描述的芦笛声和歌唱声。
不见清风袭来,
不见栀子花开。
不见满月东升,
不听笛声传来。
栀子山上风花落尽,
是不是在迎接寒冷季节的到来。
不见农夫耕犁,
不见挑夫远行。
不见牧童游牧,
不见桑田露霭。
栀子山上风花落尽,
是不是在迎接寒冷季节的到来。
这首曲子大概来自天外吧,不然怎么这么摄人魂魄呢。夏清河边说边大声质问保安:“是什么人在外面吹曲子?”
“一个年轻人,经理。”
“卖唱的吗,给他几个钱,让他到别处去唱。”
“他说不卖唱,但给钱也照收,经理。”
“那就让他换个地方唱”
“他说就在这里唱,经理。”
夏清河有点恼火:“你们不会把他赶走吗?”
“不能赶走,经理。因为他是我们酒店的房客,他住在我们酒店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这里唱歌和吹曲子。”
“这不是存心找茬嘛。”夏清河气急败坏地来到门外,正想发火,却被林旭伟伤感的目光遏制住了。
且说林旭伟自离家出走那日,身上只带了少许的钱。他一路风雨一路笛声地走来,吹遍了长江两岸的村落、码头和城市。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笛声响起,人群便会蜂拥而至,好像那把红笛拥有巨大的魔力似的。他从一个村落走向另一个村落,从一座城市走向另一座城市,从白昼走向黑夜,从月头走到月尾。
他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犹如行踪不定的苦行僧,徒步近千里路,最后一路寻找到槛南县。这一切换来的仍是井的杳无消息。但他并未灰心,始终坚信,只要井听到笛声,就会不顾一切地朝他奔来,然后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他也曾设想过找到井的种种结局,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井遭遇不测,他将作为亲人把她的灵魂接回家,他不能让她活着没有亲人,死后又做异乡的孤鬼;如果井被迫嫁给了什么人,他将像亲哥哥一样来保护她;如果井还是他的井,不论她身处泥潭,还是病痛缠身,他都将张开双臂迎接她,拥抱她。
林旭伟怀揣这样的决心,一路上不放过任何线索,哪怕遇到和井背影相象的女子,他也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