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切地追过去,结果不知道被多少人骂为神经病。有时遇到办喜事的人家,他会跑到人家的喜堂前,看看井是否已经做了别人的新娘。
一次听说某个山村有个讨饭的女孩,他便跋山涉水找到那个山村,遗憾的是女孩并不是他要寻找的井。在这种日夜奔波的日子里,他身上的积蓄眼见所剩无几,为了以后的行程,他不再拒绝听曲人的施舍和帮助。
每次笛声一落,他就拱手询问围观的人们,谁听说过一位名叫井的女孩?如果有人主动提供线索,他会感激得把吹曲赚来的钱全部送给那人,以示感谢。值得称道的是,人类的善良在这种时候最容易复苏,人们大多拒绝其谢意,并且心甘情愿地为他指点迷津。时间久了,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流浪的吹笛人。
此时林旭伟手捧红笛端坐在空地上,周围已经聚满了围观的人们。他聚精会神地吹着红笛,举止不亢不卑。虽说他看上去神情沮丧,衣衫褴褛,但却并不显得寒酸猥琐。此外他那张年轻英俊脸庞,再配上他那魁伟英姿的身材,不由得让围观的人们心生怜悯和猜疑,大家几乎一致认为:除非万不得已,这么标致的青年是不会沦落到眼前这种不堪的境地的。
夏清河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旭伟和他手里的红笛,始终没说话。直至一曲终了,他这才挤进人群说:“小伙子,你白天卖唱,晚上却用卖唱赚来的钱住进我的豪华酒店,你不觉得自己在愚弄同情你的大众吗?”
夏清河所说的豪华酒店并非夸张,因为槛南大酒店在槛南县完全称得上是一个独一无二的繁华居所。他的话一落音,人群不由得发出一片“嘘”声,同情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厌恶的眼神,几个与夏清河熟悉的人还不禁追问道:“夏经理,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小子真的在耍我们吗?”
这时有一位了解夏清河品行的人说道:“老夏,千万别栽赃陷害啊,这位小伙子已经够不幸了,不要再落井下石。”
夏清河手指着林旭伟反驳说:“我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他,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自己。”
林旭伟并不分辨,他用善意的目光看了夏清河一眼,继而扫视了一眼人群说:“我不卖唱。”
夏清河冷笑了一声,接着不无嘲弄地说道:“那么请问你当街吹笛是为了什么?而且又选择在槛南最为繁华的地段,难道只是为了练曲儿吗?”
林旭伟起身望着众人答道:“我是为了寻找我的爱人来到槛南的,正因为这里是繁华地段,我才会倾其所有住进这家酒店,获得在这里吹曲的机会。”说到这里,他改口对围观人群恳求道,“诸位善良的人们,我叫林旭伟,来自栀子山,我爱人离家出走将近三年了,我千里迢迢寻找到这里,恳请知情的好心人给我提供一点线索。”
有人大声问道:“你爱人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模样,穿着打扮怎样。说说看,兴许这里有人见过呢。”
林旭伟说:“她是一位年轻的姑娘,长相清纯,讲话是栀子山口音,她的名字叫井……”林旭伟后面的话像是被风吹走了,夏清河一个字也未曾听见,神情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双眼圆睁而惊惧。估计他想走,但抬不起脚步;想说话,开不了口,只能像个木鸡似的呆站在那里。
这时站在他前面的一个中年女人好像故意要刺激他的神经似的,女人说:“井?栀子山?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你说的详细一些,大家也好帮助你。”不等林旭伟回答,夏清河几步上前抢先说道:“年轻人,你跟我来,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情况。”
“你知道井的情况?”
“你跟我来。”
林旭伟二话不说,拎起地上的行李跟随夏清河朝酒店走来。这时刘畅刚好开着车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