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纸扎人也不会说话,就是平平地举起双手,认真看去,那两只所谓的手已经被焰火燎到只剩下了竹子做成的架,就这么向前一摆,力道大得惊人,火麻仁措手不及,也万不想到一个纸扎人居然还会动手打人,就被纸扎人挥出了好几步远,仰面跌倒在地上。
火麻仁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摸着腰道:“**的乱说什么?我什么叫戏班弄来纸扎人?请什么神呀?我怎么会请神?”
龚千担打了个突,不知道为什么火麻仁会出口否认,稍为一分神,火麻仁惊呼道:“小心!”原来那个纸扎人已经又是双手一挥照面打了过来。龚千担急忙低头闪
避,“澎”地被纸扎人双手扫到肩膀上,比那天被“打仔洪”的拳头还要厉害,痛到好像骨折一般,倒退几步,也跌倒在地上,手中的尖刀再度脱手。
火麻仁像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哇哇大叫,举着劈竹刀对着纸扎人一通乱砍,大叫道:“我劈死你这个怪物。”但是这个纸扎人根本就不是活物,刀枪剑戟加于身
上,只不过就是捅破层纸一样,照样力大无穷,几下手脚就打到火麻仁头破血流,招架不住。火麻仁刚才对着陆云豹和水龙几乎占尽上风,分毫未伤,现在只是一个
照面就被这个纸扎人打到见了红。
台下面的水龙这个时候已经将身上的火焰扑灭,脱下衣服,臂膀上烧得一阵黑焦,气得七窍生烟,对着几个门生喝道:“快点上去,保护柳生先生!”众门生一听,立刻冲了上台,形势即时逆转。
陆云豹也捡起手枪,对着火麻仁作势欲射。龚千担倒在地上,只觉得肩膀好像没了知觉一样,眼见火麻仁情况危急,刚想站起身,右手却摸到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之前火麻仁吩咐汤姐带洒在戏台四周的那些所谓的糯米。
那边厢水龙的门生已经将火麻仁团团围住,火麻仁头上受伤,动作已经缓慢下来,见情况危险,连忙拔下腰间那几瓶烧酒,点起火来,又故技重施,扔向对手。水
龙的门生已经早有防备,连忙四处跳开,火麻仁又扬手对着陆云豹和水龙各扔了一瓶过去,两人吓得破口大骂,就地滚了开去。那几瓶烧酒一落地,就“噼里哗啦”
地烧了起来,戏台上下都顿成火海,众人纷纷躲避火势。
他心中暗骂,这两个人真是不知死活、胆大妄为,到现在还留在这里。却看见汤姐带不断地对自己打着手势,似乎是要他将地上的糯米扔出去。
龚千担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地上散落的那些所谓糯米,实在搞不明白汤姐带的用意何在。
趴在后台门口的汤姐带见龚千担还未会意,十分心急,不断地作出扔东西的动作,一面指着还站在戏台上的水云仙。
龚千担总算终于明白,也无暇细想了,抓起一大团粘粘的糯米对着水云仙,忍着全身剧痛出尽力地扔了过去。那团糯米用完美的抛物线正中水云仙的脸部,然后掉在地上。水云仙被这团糯米击中,浑身晃了一晃,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地上的糯米团。
柳生田见状,有点气急败坏,对着水云仙用着应该是日语的语句在大声喝骂了几下。水云仙却毫不理会,双眼放光,一直盯着地上的那团糯米,鼻子在一吸一吸,
像是在闻着什么珍馐美味一般,然后居然趴到了地上抓起那团糯米吃了起来,吃相十分之难看,弄到脸上的妆容都开始变得脏污起来。
龚千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不相信眼前一切,怎么这个“水云仙”刚才如此厉害,连火麻仁都不是她对手,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吃起地上的糯米来了,莫非她失心疯了?
水云仙一趴到地上吃起糯米,那个纸扎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