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鬼仔谭”犹豫了片刻,道:“那个箩筐里都是些骨头和剩肉。”陈久如道:“那你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鬼仔谭”轻声道:“那些都是些小孩子的骨头和剩肉!”
陈久如听到之后吓得差点就停住了脚步,他面色煞白,声音颤抖地道:“什么?是小孩子?你是说那些是人肉和人骨头?”
“鬼仔谭”点点头,道:“这下情况就非同一般了,看来‘鸡康’太叔公估计得没错,果然是那个庆隆在搞鬼!”
陈久如听他又说出个人名来,越来越觉得这个“鬼仔谭”绝不简单,看来他今晚来这里是有很大的目的。
“鬼仔谭”见他不作声,明白他已经起了疑心,就道:“你知道这个庆隆是什么人?”陈久如摇摇头,“鬼仔谭”道:“那你也应该听过当年沙基‘细眼皇帝’攻打东校场的事了?”
陈久如当然知道,龚千担对“盲昌”已经是敬仰到如神一般,开口闭口就提及“盲昌”的事迹,当年“己酉年”省城四大公司弟子喋血东校场也听过他说了不知多少遍了。
“鬼仔谭”道:“当年‘细眼皇帝’在东校场差点就死在这个庆隆的手下。”
陈久如道:“‘盲昌’这么厉害的人都差点死在他手下?他究竟是什么厉害的来头?”
“鬼仔谭”道:“他是前清满洲镶白旗人,当年是省城满旗驻军左都统标下的副都统,驻扎在光塔街。”
“‘细眼皇帝’年轻时曾经大闹省城两广总督部堂的司后街,又火烧光塔街的满旗驻地,因此和庆隆结下生死冤仇。后来攻打东校场就是这个庆隆调动满汉旗兵和联络新军围攻四大公司弟子。听说其昌先生差点就命丧在他手上。”
“此人十分机警聪明、本事高强,绝非是当年那些只会逗鸟聚赌的省城旗人可比。这么多年我们找他不到,原来他居然躲在了滇军的军头公馆里面。他手里可是欠着洪门弟子不少血债。”
陈久如还想再问下去,但是“鬼仔谭”道:“说来话长,等今晚过后我再详细跟你说。”
两人再跑了没几步,就听到前面有一声尖叫。“鬼仔谭”耳目聪明,立即就道:“那是汤姐带姐姐的声音,他们肯定出事了!”说完将手中的曲尺手枪上膛,飞快地冲了过去。